单单将人揽在怀中,低头拿指腹细细为她擦去泪痕。那泪水反而越擦越多。
少顷,他被迫放弃这件事,任由戚淑婉埋着头、趴在他怀里哭了个痛快。可哭到最后,身上的寝衣湿了大片,怀里的小娘子却抬起头来,一双红红的眼睛看他许久,最后凑过来,吻他的唇、吻他的脸,而后自锁骨一直往下,似要将他吻个遍。他无法,忙把人拎起来,让她趴在自己的身前,忍不住笑:“大半夜的,王妃怎得突然如狼似虎?”
戚淑婉脑子木木的,说不出话,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萧裕没等到答案,不催促,但把人从身前抱下去,从床榻上起了身。梦中场景犹在脑海中回荡。
戚淑婉不愿意闭上眼,跟着坐起身,她撩开床帐探出头去,很快瞧见萧裕走过来,但手中多了一块帕子。
回到床榻旁的萧裕见戚淑婉仰起小脸眼巴巴瞧着自己。一双眼睛,眼角红红的,说不出的可怜。
萧裕轻抬她下巴,拿湿帕子替她擦脸:“什么梦将王妃吓成这样?"见戚淑婉眼神几乎下意识躲闪了下,他不再追问,替她擦过脸,又去换得一身干净的寝衣。
戚淑婉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不过是个梦,那些事情已经离她很远了。
在萧裕换过寝衣回来,在床沿坐下时,戚淑婉探过身子,从背后抱住他,没说话。由着她抱得片刻,萧裕偏头,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没事了,再睡会。”戚淑婉却转过脸,亲一亲他的耳朵又亲一亲他的侧脸。最后她轻声开口:“我梦见了崔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