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揽着她一同睡去。戚淑婉睡了个饱觉。
睁眼醒来发现自己在萧裕的怀抱里,她仰面去看他,果不其然,直直对上萧裕的一双眸子。
“王爷早。”戚淑婉弯唇一笑,同他问声好。萧裕搂住她的手臂却未松开。
“王妃早。”
“王妃终于睡醒了,叫本王好等。”
戚淑婉不明所以:“王爷在等妾身睡醒?是有事吗?”萧裕笑:“自然是有事。”
“怎么……了?“同萧裕相处过这些时日,戚淑婉对他有所了解。瞧见他此时面上的笑容,直觉要从他口中听见什么不正经的话,她几个字便也问得迟疑。又一次果不其然。
萧裕手掌搭在她腰间,凑到她耳边:“王妃今日也该上药,多有不便,不如让本王帮忙?”
且一面说一面手掌移到系带处。
戚淑婉”
被萧裕胡闹过近两刻钟,戚淑婉面红耳赤拉开床帐,从床榻上下来。昨日的膏药效果不错,过得一夜,大腿根处那种疼痛的感觉减轻许多。她兀自去浴间,从里面将门拴上,自己将药擦了,之后才出来吩咐送热水进来洗漱梳妆。萧裕没有留下用早膳。
戚淑婉自不管他,独自用过早膳,想让人去请那个会按摩的嬷嬷,结果嬷嬷已提前在廊下候着。
“是王爷临走之前吩咐的。"竹苓笑着解释。戚淑婉随便应得声,又说:“先请嬷嬷去耳房喝茶,晚些再请她进来。”“是。"竹苓应声出去了。
戚淑婉想起晨早在床帐下萧裕非要看她的伤,脸上又滚烫一片。她欲盖弥彰拿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颊。
终是忍不住想要腹诽,王爷怎么能……亲那种地方……萧裕进宫了。
见过父皇与太子皇兄后,他去凤鸾宫同赵皇后请安,萧芸也在这里。坐得一盏茶的功夫,萧裕起身告辞。
萧芸只道自己前些时日寻得一副墨宝想让三皇兄帮忙品鉴,同样辞别赵皇后,从正殿出来。
至朝晖殿,萧裕随萧芸去往她的小书房。
萧芸命大宫女守在小书房外,这才同萧裕说起前一晚自己去寻傅莹的事。“我问过长宁,三皇兄,她同我说,因是她觉得你被三皇嫂骗了,心中不平,昨日才想射箭吓唬吓唬三皇嫂,也非想要伤人。我便又问她为何觉得你被三皇嫂骗了,她说……她说非是三皇兄先心悦三皇嫂,是三皇嫂落水为三皇兄所救,方有后来的事情。”
若非昨天夜里听傅莹说起,萧芸并不知道有这样一桩事情存在,她也好奇,但没有问出口。
可瞧着自己三皇兄神色,不像假的。
“我问她从何处听来的这些话,长宁却不肯多说,只道不是假话便可。不过我也同她说,即便当真有这么一回事,也不能说三皇兄被骗,但瞧着她犯起倔,未必将我的话听进去了。”
萧裕安静听罢,若有所思。
他面上不漏心思且不肯多言,萧芸看不透真相,但说:“这中间大抵有误会,前阵子堂嫂说想去游湖,三皇兄,我想借游湖,让长宁同三皇嫂再多接触下,兴许她会改变看法。不知三皇兄意下如何?”萧裕说:“过几日罢,你三皇嫂这些天身子不舒服,得在府里养一养。”“那便过些时日。“萧芸道,“左右须得时间准备。”萧裕又点了下头以示认同。
没有在萧芸的小书房里待得太久,他离开朝晖殿,出宫回王府。路上,萧裕细细琢磨长宁县主的这一桩事情。落水救人之事,外面是没有什么消息的。
碍于他的有意为之,后来外面能够打听到的传闻无外乎是他先瞧上戚大小姐,才将戚大小姐迎娶为宁王妃。
长宁县主多年不在京城,消息不可能如从前那般灵通。偏偏她比长乐更先得知这件事。
要么是无意得知,要么是有人故意让她知道。若为后者,此举自然带着目的,背后目的可以在戚淑婉,同样可以在他。想着,萧裕轻扯了下嘴角。
连他这个身后全无靠山的小王妃也被针对,当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那便看一看。
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又到底能做什么。
由于那日晨早萧裕的不正经行径,之后接连几日,戚淑婉都难得同他一道早起。直至她腿根的伤痊愈,再无妨碍,也不必擦药,这事方暂且略过。伤愈后,萧芸来宁王府邀她一道去游湖,戚淑婉爽快答应下来。但去游湖的那一日,上得画舫后,她才知长宁县主在,不仅长宁县主在,另外一位许久未见的熟人也在。
“大姐姐。”
穿一身鹅黄夏衫、薄施粉黛的戚淑静微微一笑,主动上前同她问好。戚淑婉不意会在这里见到她,尤其是她发现戚淑静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不见休妻之事对她有何影响,少不得有些诧异。她却也没有问什么,只点了下头:“二妹妹。"画舫已经离开岸边,戚淑婉便越过戚淑静,入得船舱里面。戚淑静看着戚淑婉的背影,几不可见勾了下唇。刹那后,她面上再寻不见半分笑意,反倒眼眶泛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她知道前些时日崔景言休妻之事定已传到戚淑婉的耳中。但大病一场,她已脱胎换骨。
重来一世,有些事情或许变了,可燕王世子妃愿意同她亲近没有变。甚至点拨于她,教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