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过去,却又都有点紧张。明天要敬茶,要一起见父母,不由得忐忑,但江瑾泽以这种方式陪在她身边,极大地安抚了她。
就这样,天亮了,她睡得很轻。
第二天一早,一切都像打仗一样忙碌起来,她被伴娘团叫起来,梳洗打扮,给她上妆……一切准备好时,迎亲的车辆已经到了门口,伴娘们对视一眼,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出去迎战。
虞爱想从窗户望一望外面的情况,却被沈芷箬拉了回来,按坐在床上:“不能看。”
她无奈地笑了笑,只能乖乖坐回床上,心里却好奇极了,不知道外面这会儿是什么光景。
楼下热热闹闹的,她捧着花坐在床上,心里很紧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等得有些着急,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拉开一条缝,沈芷箬探进头来,后面还跟着一群人,大家挤在门口,齐声喊着:“不能进,不能进!”她们肯定要出难题了,她听到了蒋煜舟的声音。他在外面笑嘻嘻地喊:“各位最漂亮的伴娘,开开门吧!红包都准备好了,厚厚一沓,我可以作证绝对丰厚!”
蒋煜舟向来机灵,这种活跃气氛的事,是他带头。门外时不时传来撞门的声音,气氛一下子变得又紧张又热闹。“拿红包可以,但开门不行!“沈芷箬在外面大声宣布,“想进门也行,新郎官得先过两关,第一,捏着鼻子转两圈,第二,把旁边这位抱起来!”“抱我干嘛呀?"蒋煜舟立刻不干了,嚷嚷着,“新郎该抱的是新娘,你这规矩不对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逗得屋里屋外的人都笑了。她在里面听得哭笑不得,还有人在门外喊:“新郎不说话,是不想娶新娘啦?”
虞爱在里面抓心心挠肝般,特别想看江瑾泽把人抱起来的样子,看他被捉弄、被折腾的样子。
“来吧,我牺牲一下,你抱我吧,快来快来!"门外,蒋煜舟说。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江瑾泽低沉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只抱我的老婆。”
她在屋里听到这话,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已经是他的老婆了,这个称呼让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伴娘团响起一阵起哄声。
沈芷箬勉强算他通过了:“好吧好吧,第二个任务总得完成,我们藏了新娘子的鞋,要找到才能进门!”
这婚鞋,她们昨天商量了很久,藏在哪里费了很大功夫,藏得非常隐蔽,位置很刁钻,她想着他待会儿找不到鞋时着急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可还没等她笑出声,轰隆轰隆的声音响起来,她坐在床上向外面望过去,一下子惊呆了,只见一辆带着升降平台的大吊车缓缓驶到别墅外,吊臂一点点抬起来,正好停在了二楼的阳台边。
她恍惚明白了,昨天助理来,哪里是来堵人的,明明是来做这个事情的,用吊车接她。
屋内的Linda也发现了,忍不住叫了起来,和其他伴娘一起往阳台跑过去。沈芷箬听到屋里的动静,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趁着她们注意力都在吊车上,放松了警惕,蒋煜舟找准时机,一下子挤开了房门。
门被打开的瞬间,沈芷箬反应过来,想冲进来把门重新锁上,可蒋煜舟死死挡着她,两人吵作一团,就在这混乱的间隙,她看见了两人身后的江瑾泽。他身着一袭正黑色的盘金绣的中山装,和平时的风格截然不同,头发全部向后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剑眉星目,在优雅里藏着不动声色的贵气,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两人心照不宣地望着彼此。她忍不住低下头,脸颊发烫,他则迈开脚步,越过争吵的众人,径直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就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干什么呀?"她连忙搂住他的脖颈,小声问道。“你说呢?婚鞋找不到,只能抱你走了。"他低头看着她。虞爱小小的挣扎了一下。
“不跟我走?”
她又气又不甘心,嗔道:“哥哥又耍奸计!”“你不也用了计?"他抱着她颠了颠,她连忙搂住他的脖颈。就这样,他抱着她一路往外走,伴娘们这才反应过来,想上前拦阻,可蒋煜舟牢牢堵住了门口,把她们死死挡在了屋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抱着她,她受不住,想着他这样一路抱着她走到车边,坐进车里,再抱着她去敬茶,自己薄薄的一层脸皮都要被掀起来,耳朵烫得不行。
她心里又急又气,小声挣扎着:“不行,一定要找到婚鞋才行,我不下楼。”
江瑾泽低头看着她:“鞋在哪里?说了我就让你自己走。”没办法,她只能乖乖告诉他婚鞋藏在书房。他把她抱到书房的书桌上,然后走向书柜,婚鞋就藏在最高一层的柜子里。他轻易就打开了柜门,伸手去拿鞋,虞爱偷偷笑了一下。她早就料到他会找这里,特意用大力胶粘住了鞋,就是想增加点难度,让他费些功夫。
她翘着脚故意说:“哥哥拿不到吧?拿不到我可不和你走呀。”他却没再费劲去拿那双鞋,反而转过身,双手搭在书桌上,身体慢慢下压,俯下身来。
“鞋在哪里?"江瑾泽不会顺着她的思路被耍,他知道她肯定不会只准备一双婚鞋,他越压越低,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门口,蒋煜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