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和知琴端着空了的药碗和水盆走出禅房。
房门合上的刹那,阮云笙低头看向床上的谢晏。
他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蹙,即便在梦中,握着她的手也未曾松半分,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腕间,仿佛在确认什么。
她伸手理了理谢晏凌乱的发丝,望着他苍白的脸,鼻尖忽然有些发酸。
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谢晏掉眼泪。
七年前,“初五”遍体鳞伤的摔进她的院子,都没有看到他哭。
他当时伤的那么重,即使“初五”在她眼里是陌生人,也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想到谢晏之前伤痕累累的样子,阮云笙蹙了蹙眉。
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受那么重的伤。
谢晏那时虽然不是王爷,但也是镇国侯府的公子,谁敢重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