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阮云简往前倾身,声音压得更低,“你以为孙太尉真缺一个传信的人?他手握步军司,有的是办法与外界联络,却偏要借你的手传递那些「诗稿’,为何?”
他顿了顿,字字清晰:“为的就是拉你下水。那些诗词里藏的是什么,你当真一点不好奇?若只是寻常往来,何必用鄞国特有的暗记?”
苏慕辞喉结滚动,额角渗出细汗。
他确实不知孙太尉与鄞国勾结,只当是帮端王一派传递些政见消息,此刻被点破“鄞国”二字,后背陡然窜起一股寒意。
“你既已决意站队端王,可知端王近来在御前失了多少体面?”
阮云简趁热打铁,“圣心难测,你押注在一个行将失势之人身上,与饮鸩止渴何异?”
“更何况,孙太尉极有可能已经通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