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对手的血汗,每一分保证金都被对手视为猎物。
这些人反感陈平的言论,纯粹是因为他们把陈平当成棉花空头了,而他们又是多头,双方自然无法和平相处。
“提醒他干什么?让他做空!”
最先开口说话的黄背心男人眼睛紧紧盯住陈平。
“只要他敢做空,我打赌不超过三天就会爆仓!”
真是奇怪,从不认识的人居然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都说升米恩、斗米仇,陈平寻思自己还没开始做空啊,怎么就吸引这么多仇恨了?
“呵……”
陈平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他瞥了男人的电脑一眼,账户余额36000,浮盈2400,全仓4手棉花多单,账户风险度80%,从建仓价格上看,很可能是今天才进场。
男人穿着非常寒酸,估摸着可能是干体力活的,手头不可能有很多钱,这3万6大概率是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家当。
拿血汗钱去做期货,而且还是全仓梭哈,这不妥妥的赌狗吗?
要是他像自己一样拥有强大的操盘技术,并且知道未来行情会怎么走,那他的确可以在钢丝上跳舞,然而他显然不具备这两个条件。
男人先是打量了陈平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他的银行卡上。
“小子,敢跟我赌一把吗?就赌棉花能不能上4万!”
“不玩虚的,只玩钱!”
“你放心,我王龙的赌品是有保障的,愿赌服输,绝不反悔!”
王龙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坑新手钱这种事他在赌桌上干多了,见陈平还是个毛头小子,他又动了歪心思。
王龙?这名字听着耳熟,好像在爸妈那里听过。
陈平想起来了,母亲曾说过,工地有个叫王龙的工人不仅偷奸耍滑、痴迷赌博,还经常坑他们。
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还挺有意思的。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陈平反问。
“你赢了我的钱归你,输了你的钱归我。”
“我卡里有几万块,你用6000块跟我赌赚大了!”
“没必要,等我做空的那天,你的钱就是我的了。”
陈平扭头就走。
跟这种赌狗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