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关胜郁闷的坐在大账内,攻打了一天的济州城,前期连梁山贼寇都没有摸到,尽挨弓箭了,后面倒是弓箭的攻势稍微弱了几分,却突然之间,涌出了无数济州府民众!
几千民众在城墙上一站,官军们本来就被消磨的没多少的意志力,彻底给瓦解掉了。
胡乱进攻了一阵,损兵折将极为严重。
他只好下令收军,另想别的办法。
“关将军!”
井木扦郝思文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块芝麻饼,和一袋清水,道:“关将军,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关胜咽了口唾沫,却开口道:“众军士如何了?”
“军中粮草如何了?”
井木扦郝思文摇了摇头道:“不容乐观。”
“军中已经没有粮草了,今夜这一顿,大家几乎都是喝点水。”
他们的大军,粮草辎重,都留在了天峰山下的中军大营中,却被梁山军袭杀而去,彻底失去了老巢,这几日的粮草,也不过是当初带的几天口粮。
可被梁山运粮队牵制了几天,已经消耗差不多了。
今天下午进攻前那一顿,已经是最后的,可以饱餐的一顿了。
关胜立即道:“我和众军士同甘共苦,既如此,我凭什么先吃?”
“去搜索一下,将军中能吃的,都找出来。”
“实在不行,就杀一些战马,无论如何,也要让众军士,挨过这一顿。”
郝思文赶紧道:“是,将军!”
可说完后,他却没有立即离开,反而一脸忧愁道:“关将军,明日呢?”
“明日该如何?”
关胜沉默。
明日该如何?
他也不知道啊!
原本想着,无论如何,今日也要打下着济州府。
可尼玛打了一下午,连济州府的城墙都没有摸到过几次,尽挨梁山的弓箭了。
“关将军!”
又有人说话。
人未到,声先至。
却是丑驸马宣赞。
宣赞手臂上还挂着一个绷带,却是受伤了。
下午攻打济州城的时候,宣赞英勇作战,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
但奈何梁山军实在是不讲武德,弓箭如雨,任凭宣赞武艺不俗,可哪里抵挡的住。
然后就挨了一箭,这一箭直接穿透了他的左臂。
宣赞也是个狠人,当下就将那弓箭给拽了出来,丝毫不惧,仍旧带人冲锋!
一直在最前线拼了两个时辰,连梁山军的衣角都没有摸到,这才在鸣金收兵的命令下,撤了回来。战场时,宣赞全情投入,非要打下济州城才行,是以不觉得疼痛。
可歇了一阵后,那疼痛钻心,才让军医包裹了,如今,只能绑了个绑带。
“将军,对面…”
宣赞话中带着几分犹豫,脸上尽是纠结表情。
“怎么了?”关胜问道。
“对面开饭了!”
这五个字,似乎有一种莫大的魔力,瞬间就让关胜慎重了起来,面色沉凝,站起来道:“随我去看看。很快,三人带着几个亲随,就站到了济州城外。
亲眼可见,济州城城墙之上,诸多军士正在吃喝。
似乎故意刺激他们,素来军纪极为严明的梁山军,此时居然嘻嘻哈哈的,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聊天的对象,除了梁山军自己人外,还有济州城的平民百姓。
而他们吃的东西…
关胜看不清楚,可是可以闻得到。
真特么香啊!
那浓郁的肉味,让腹中饥渴的关胜,都快要留下口水来了
“关将军……”宣赞涩声道:“梁山军,可能又开始玩那一招了。”
关胜沉默,没有开口,但是很清楚,宣赞口里说的那一招,到底是什么。
就是在天峰山安营扎寨的时候,他们误以为的花架子梁山军,玩的拿的套路。
一天三顿,顿顿吃肉,香味飘荡而来。
搞得官兵们每次吃东西,都端着半碗稀粥,羡慕的看着对面。
没用几天,军心就乱了。
郝思文此时却道:“我看梁山军似乎不仅仅是他们自己如此大鱼大肉,也让济州城,帮忙守护城墙的百姓,这般享受。”
“有那么多钱粮吗?”
宣赞对此早有判断,立即道:“肯定是劫了济州府的仓库,所以才可以这般。”
“但,这梁山军真的不同寻常啊。”
“一般的贼寇,劫了州府的仓库,必然是全部运回山寨,以备不时之需。”
“哪里像梁山贼寇这般,如此奢靡的,居然提高了所有人的伙食标准。”
这时,小兵来报:“将军,营外来了两人,自称是梁山来使。”
“一个唤作吴用,一个唤作杨志!”
“请求拜见将军!”
济州府内。
“吴用把关胜劝降了?”
“连同着他的两个副将,郝思文和宣赞也投降了?”
“可以啊吴用!”
程风听了这消息,也是相当诧异。
这吴用居然带着杨志,两人就去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