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们赶路并不快。
一来多是步兵,二来他们觉得,梁山贼寇在他们的大军下,简直手到擒来,没必要太着急。
如此行军,第二日傍晚,忽然探马来报。
“报,团练使,梁山匪寇出现在河对面,据此十里地!”
黄安精神一震,率领何涛,朱仝,雷横以及一众亲兵,骑马越过众人,快速前来查看。
只见一条小溪横亘在眼前,而小溪对面,隐约能够看到不少人马,显然就是梁山贼寇了。
朱仝对这地方地形还算了解,立即道:“团练使,梁山人马,应该是打算安营扎寨了,准备明日再战!”
现在天色将晚,黄安即便极目远眺,也只能看个隐约而已,不解问道:“如何看得出,梁山贼寇,要在对面安营扎寨?”
朱仝拱手道:“大人,小人对此处地形还算了解,我们面前这条小溪,唤作寨头河,这寨头河,虽然水势不大,但也有一丈多宽,深半人高。”
“如果梁山军队要主动出击,必须跨河而来。”
“到时候我军以逸待劳,站在岸上斩杀,梁山军马必然大败。”
“所以,我料定他们必然是安营扎寨,等明日天气晴朗,再想办法堵截河流,再行渡河。”
黄安赞许的看了朱仝一眼,笑道:“不错,朱都头好眼力。”
“不敢,托大人英明神武。”朱仝赶紧谦虚道。
黄安点了点头,旋即却忍不住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声道:“这梁山大当家,莫非是个饭桶不成?”
“我等不愿意攻打梁山,是因为梁山有天险,易守难攻,所以才打算侵略梁山附近村庄,逼的梁山贼寇出现,可现在,他们居然主动送上了门!还这般列开军阵,和我官军对垒了。”
“哈哈哈,他们这群泥腿子,岂不是要被我官军杀得片甲不留?”
众人顿时轰然大笑了起来,跟着黄安一起嘲讽梁山。
笑过一阵后,黄安命令:“派人来此守着,防止梁山贼寇,趁夜渡河偷袭,其余人,就地安营扎寨。”
话音还未落,一旁的何涛赶紧道:“团练使,我刚看见,旁边有个村子,何不去村子里驻扎?也省的受风吹日晒之苦。”
“奥?有村子,那是好事啊。”黄安眼睛一亮。
雷横在旁介绍道:“旁边这个村子,应该就是寨头村了。”
“好,既然如此,就派三十人在此盯着,梁山真要过河,动静必大,三十人足够了,其余人……全部去村子里驻扎。”
这番话,黄安说的声音很大,军士们都听得见。
顿时就是一阵山呼海啸。
何涛更是深谙其中三味,赶紧带着他的人,先入了村子。
很快就一脚踹开一家人的大门,屋内只有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
见到何涛和这一群官兵,都吓得瑟瑟发抖。
“你等无需惊慌,我乃是济州府派来剿灭梁山贼寇的官军,是要保你等一方平安的。”何涛道。
老头和老太太,唯唯诺诺点头,但眼中惊恐,还是止不住。
“我等行到此处,人困马乏,你们快将家里的鸡鸭鱼肉给端上来,让我们吃饱了喝足了,才好有力气,去打梁山贼寇,保你等平安。”何涛道。
这老头和老太太立即“噗通”“噗通”跪了下去。
“大人啊,小人家里没有余粮啊,鸡鸭鱼等,更是不曾饲养。”
“大人,小人们都已经没什么吃的了,若不是靠梁山接济,现在只怕已经饿死了。”
何涛顿时大怒,道:“你们这说的什么话?”
“我等千辛万苦,来保你们不受贼寇侵扰,如今不过是要你们一点饭食,你等居然如此推诿?”
“莫不是不讲我等放在眼中?”
“来人呐,给我搜!”
跟着何涛来的士兵,对此相当熟稔,不等何涛下命令,都已经纷纷动手了。
这些人搜捕方面,相当细致,简直是一寸一寸寻找。
片刻功夫,就在这老头和老太太哭天喊地声中,将屋内翻了个乱七八糟,家具也打坏不少。
奈何家里实在贫困,别说肉类了,粟米也没有。
最终,只搜出了十几枚铜钱,和半袋红薯。
“这么点东西,如何填饱我等肚子?如何帮你等打梁山贼寇?”
“念在你们实在贫困,大人我也就不深究了,不过,你等得准备一贯钱,以作军资,明日我等离去时,必须交上来!”
“否则就是叛逆!”
恐吓了一番,何涛带人前往别的地方。
而此刻,整个寨头村,都是这番鸡飞狗跳,这两千士兵入了村子,各种抢夺,奈何,寨头村实在是贫困,搜刮了一番后,都没得什么油水。
消息报了黄安那儿,黄安也忍不住皱眉。
没想到这寨头村贫困至此,到现在也就是搜刮到了一些红薯,和一些铜钱而已,鸡鸭鱼等肉类,根本就没有。
“罢了,吩咐士兵,生火做饭,早早入睡,明日便杀过去!”
“是!”
……
因为干粮不多,
官兵们仍旧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