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上翻,本就涣散的眼眸愈发迷乱,整个人痉挛起来。他却仍未放过她,甚至没有给她喘息之机,吻得愈发激烈。她张开嘴想让他停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透明的涎水顺着唇角流下。这一吻持续的时间实在太长,到了最后,她的脸颊被泪水和涎水浸得湿透,脸上身上一片狼藉,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抽搐,像是在迎合。整整一个时辰过去,裴玄衍才松开了她,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榻上,亲自去打来了水,将瘫软到快要扶不起来的人搂进怀里,帮她擦身上药。<3翌日,顾清嘉醒来时,只觉浑身上下一片酸痛,心道大抵是因为昨晚睡姿不好。
最近她总是做那种梦,也难怪睡不安稳,看来得自己解决一下,免得影响睡眠质量。
她缓吐出一口气,起身换好衣裳,拉开床幔,掀开被子下榻,落地的刹那腿一软,险些倒在地上。
清冽的气息笼罩住了她,裴玄衍修长如玉轻扣住她的腰身,将她揽入怀中。她抬眸看向他,轻声道:“谢谢师父。”
裴玄衍眸光一怔。
顾清嘉从他怀中站直身体,挪动步子,眉心不由轻蹙,她身上不是已经快好了吗?怎么又……
定是顾景和那个混账亲得太狠,才这么久都好不了。<1裴玄衍缓声道:“怎么了?可是哪里难受?”顾清嘉心知自己方才连站都站不稳,说自己没事,师父定然不信,可难受的地方又是没办法说给他听的,只能垂着头低声道:“师父,我没事,就是刚起来还有些困。”
裴玄衍道:“师父抱你去用膳。”
言讫,他俯身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不是他惯常用的那种打横抱起的姿势,而是像抱孩童一般,让她面朝着他,手覆在她的大腿上。1顾清嘉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颈,头埋在了他的胸膛上,脸颊泛起一抹晕红。
可能是因为决意终身不破色戒,注定没有子嗣,师父将无处安放的父爱倾泻在了她身上,总是拿她当孩童看。
温软的身躯入怀,裴玄衍眸光暗了一瞬,清冽的嗓音染上喑哑:“可还难受?”
顾清嘉摇了摇头,脸颊蹭过他的衣襟。
腿分开了,就没那么难受了,看来最近她得大马金刀地坐着。1裴玄衍搂着她大腿的手微微收紧,抱着她往正厅走去。顾清嘉轻攥住他的衣襟,道:“师父,我还没洗漱呢。”裴玄衍湿润的吐息裹挟着低哑嗓音拂过她的发顶,轻声道:“你睡着的时候,我已帮你擦过脸,牙也刷过了。”
顾清嘉心下一怔,任由他抱着出门,半响,埋在他怀里低声道:“师父,再有几个月,我就及冠了。”
“及冠了,你也还是我的弟子。"裴玄衍道。他抱着她出了院门,远处,沈明夷看着这一幕,微微一怔。紧窄的腰带勾勒得少年腰身不堪一握,他伏在男人怀中,双腿缠在他的腰上,男人修长有力的手隔着衣衫覆在他腿上,将他紧拥在怀里。他自是不觉得这师徒二人是同睡一室,许是顾清嘉清晨去给裴玄衍请安,这才同道而来。
可顾清嘉都多大了?怎么还要人像抱孩童一样抱着他,被宠惯成这般模样,也难怪他性情那般骄纵。
他师父不在的时候,他又要让谁抱呢?<2好在自己只是个仆从,他嫌他身份低贱,不会指使他。<1他指节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1
顾清嘉去刑部上值时,有同僚凑上前来问她。“顾修撰,你昨天可是有喜事?简直是容光焕发啊。”顾清嘉微怔,心道她身上酸软得厉害,哪就容光焕发了。她将话题引到别出去,与他闲谈了几句,便开始忙碌起公务,忙完手头的工作,又用李主事给她的权限调看起卷宗。依照书中剧情,近期,会有一个采生折割的团伙从浙省流窜进京城,犯下大案,她要结合剧情、卷宗和实地调查,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他们的蛛丝马迹,将他们捉拿归案。
她将脑中的剧情信息梳理出来,用密语记录在纸上,翻开与这个团伙曾经犯下的案子相关的卷宗对照。
她心下暗叹了一声,如果作者写剧情线能事无巨细就好了,最好能精确到哪年哪月哪日在哪条巷子的哪处据点抓获了哪个关键人物。她一定不会再吐槽她水了。
结束了一天忙碌,她出了刑部衙门,乘马车回裴府,半路上却被人拦下了。一个锦衣卫番子恭敬地立于车前,恭声道:“顾修撰,我们家大人有请。您要的人,他带来了。”
顾清嘉心道顾景和这次出场太正常了,她都有些不习惯,下了马车,随番子上了二楼。
她推门而入,一道阴冷的气息骤然从侧后方逼近她,一双冷得刺骨的手紧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死死搂进了怀里,头埋入她的颈窝,湿冷的吐息毒蛇吐信般喷洒而过。
她心道这才对味了,低声道:“我要的人呢?”顾景和默然不语,抱着她走到桌边,将她放了上去,轻抬起她的下颌,冰凉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他眸光晦暗不明,嗓音幽冷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是仇人?想要人,得先受惩罚。"<3
顾清嘉心道麻烦死了,还不快点,她赶着回家吃饭,面上却摆出一副痛苦至绝望的模样,眼睫轻颤,缓缓阖上了眸子。顾景和骨节分明的手覆着她的脊背,缓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