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稍被碰一下,便疼得冷汗直流。”太医缓声道:“陛下,这是已经坏了根基了。寻常涂抹的药膏已经不管用了,得把脉之后,开汤药才行。”
皇帝拢在袖中的指节骤然收紧,力道之大,指节微微泛白。他顿了顿,道:“还有别的法子吗?他不愿看诊。”鹤卿怕看大夫怕成那样,他自认心硬如铁,却也不想将人逼死了。太医沉吟半晌,道:“那便只能药浴了。臣有一个药浴的方子,不拘男女,也不拘身体状况,寻常人也能用来固本培元,治疗伤势更是有奇效。就是调配起来有些复杂,得明日才能备好,请陛下恕罪。”皇帝沉声道:“下去准备吧。”
太医恭敬而退。
皇帝回到里间,修长的手指拨开床幔,看向榻上的人:“朕若是强逼你不上值,在这儿休息,你心里可会难受?”
顾清嘉轻声道:“回陛下,是。”
“朕有一个条件。“皇帝眸光掠过她的眉眼,“在旧伤彻底根除之前,你每日都要在宫中药浴。”
顾清嘉眼睫轻颤了一下,道:“陛下,臣真的没有旧伤。”他怎么就说不听呢?果然还是狗。
“好,就当你没有旧伤,那药浴常人也是泡得的。“皇帝沉声道,将她从榻上抱了起来,向书房走去。
冷冽的气息包裹住了她,顾清嘉攥住他胸前的衣襟:“陛下,臣的鞋还没穿。”
“都不下地,穿鞋做什么?"皇帝淡声道,“你不是要随侍左右吗?你的伤若是养不好,朕去哪儿,就把你抱去哪。”
顾清嘉身形一僵。
皇帝抚了抚她的脊背,低声道:“别怕,朕最近只会待在书房。”在书房的软垫上做完了一天的工作,顾清嘉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侯府,把那个东西摘下来,实在是太……
她动都不敢动。
皇帝命人将马车停在琼楼下,将她扶了上去。马车出了宫门,向侯府驶去,驶至半路,却忽地被拦停了。裴玄衍遣人来让她上他的马车,与他一同回裴府用餐。顾清嘉不愿让师父为她担心,并没有推拒,反正那东西在哪儿摘不是摘,只要藏严实了就好。
她缓慢地下了马车,掀开裴府马车的车帘,踩着踏凳跨上去的刹那,喉间溢出一声轻喘,红晕自眼尾蔓延至脸颊。
裴玄衍忙扶住她,眸中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忧色,缓声道:“鹤卿,你怎么了?”
清冽如霜雪的气息萦绕鼻尖,顾清嘉脸颊愈发滚烫,这让她如何说得出口。师父是仙人一般的人,她是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的,却觉若是被他知晓,会污了他的耳目。
裴玄衍修长如玉的手指拢在她肩头,扶着她坐下,帮她理了理鬓边散乱的发丝,轻声道:“可是累了?歇一歇吧。”顾清嘉轻轻“嗯"了一声,坐得离他稍远了些,阖上眸子,将头靠在车厢上。裴玄衍将一个坐垫搁在她背后,让她能坐得舒服些。马车辘辘向前驶去,骤然颠簸了一下。
猝不及防下,顾清嘉唇齿间溢出一声低吟,身体不受控地颤抖,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裴玄衍将她紧搂在怀里,轻抚她的脊背:“可是难受得很?回府后,让府医给你看看。”
带着薄茧的指腹隔着薄薄的衣衫摩擦过肌肤,激起一阵阵战栗。顾清嘉愈发难耐,轻喘了一声。
她手指紧攥住衣袖,指节因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师父会发现她状态的异样吗?越是这样想,感觉越是剧烈起来。她阖眸,紧咬住下唇,压抑唇齿间的声音。好不容易撑到了回府,她以想小憩一阵子为由,回到了自己在裴府的卧房,躺在榻上,将“负重"摘了下来。
低头看了看,都快被磨破了。
卧房门外,裴玄衍静立着等候府医,清冽的眉眼染上几分因徒儿的异状而起的沉郁。
蓦地,他听到一一
【顾景和吻了吻顾清嘉的脖颈,低声道:“吃着这个去上值,晚上回来,我要见到它湿透。"
他只觉脑中“嗡"的一声,方才在马车内的景象立时翻涌上来,徒儿坐立难安时轻蹙的眉心,被问及不适时那欲言又止的窘迫,马车晃动时唇齿间泄出的难耐的声音……
他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黑沉如墨的情绪在他眸底翻腾,他周身气息陡然沉冷,走到门边,猛地破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