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臣知道绝不能忤逆于您。陛下有命,臣不敢不遵。”不演他要看,演了他又不满意,真难应付。“朕从未有此心。"皇帝声音轻得微不可闻。他不知道这会让怀中人那般痛苦难当,至于为何要将那东西做成他自己的尺寸,他也说不清楚。
他安抚她半响,怀中人还是浑身发颤。他将她轻放在榻上,用被子掩住她的身子,拉上层层叠叠的床幔,低声道:“等朕一阵子。”顾清嘉躺在榻上,听见脚步声渐远,忙起身穿亵裤。她身形瘫软,使不上力,等穿好裤子,已过去好半响了。
她又摸索着套上外袍,找到衣带系上,刚系到一半,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床幔外传来几人的脚步声。
皇帝携太医朝床榻走来,太监去窗边掀开密不透光的帘布,光线立时透进来,驱散了房中浓稠如墨的黑暗。
皇帝命太医退后,撩起一角床幔,身形掩住榻上的人,缓声对她道:“你跟太医讲讲你的伤势。安心,他不知晓你是谁。”顾清嘉压低声音道:“陛下,我无事。”
她没想到皇帝连太医都找来了,她这可真是军训时能开出病假条的演技啊。来的路上,太医便受太监提点,榻上的人怕是因皇帝行那事时太激烈而受伤了,叫声凄厉得房外都能听到些许,伤得怕是不轻。顾清嘉的声线是清朗的少年音,哪怕刻意压得低沉,放在女子身上也只是稍显中性了些。太医以为她是皇帝新纳的妃嫔,心道圣上后宫空置数载,这是转性了不成?
皇帝眉心轻蹙,伸手掀她的被子:“疼成那样,怎会无事?你不愿说,那便朕看了,转述给他。”
“陛下,我说就是了。"顾清嘉攥住他的衣袖,哑声道。她将被子罩在身上,弓起身体向里看去,装出查看伤势的样子,半晌后,轻声道:“陛下,有些肿。”
“可流血了?“皇帝问道,眉心蹙得更紧,“罢了,你大抵又要说没有,朕看看。”
他俯身逼近她,侵略性极强的灼热气息横压过来。顾清嘉忙道:“陛下,流血了。”
皇帝眸光骤沉。
太医恭敬地道:“陛下,恐怕是前戏不够、房事又太激烈的缘故。敷上药以后,至少得养上十天半个月,在此期间,不可行房,不然便会伤上加伤。”皇帝冷沉的眸光扫向他:“前戏?”
太医微微一怔,圣上不会不知道要做前戏吧?直接……焉有不受伤之理,无怪乎榻上人疼得痛叫出声。
思及此处,他眼神略显怜悯地往床榻方向看了一眼,恭声回道:“陛下,前戏便是亲吻、抚慰,只有放松下来,才能受得住接下来的……”他顿了顿,又道:“若是不做前戏,那样的痛苦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怕是伤得极重,得养很久才行。”
皇帝拢在袖中的指节骤然收紧,眸光转向顾清嘉,眉眼染上一层霜意:“朕不知晓,难道你也不知晓吗?为何那般折磨自己?”顾清嘉心道她自然是知晓的,刚才是忘演了。不过皇帝少时赶走教皇子通人事的宫女,登基后又空置后宫直到驾崩,如今竞连这个都不知道,难怪有书友怀疑他因中毒而不行了。他不会真的不行吧?
见她默然不语,眼神飘忽,皇帝眸光蓦地一滞,沉声道:“还是说……你也不知道?”
裴玄衍从未做过前戏吗?方才还未怎样,眼前人便哀叫出声、疼得浑身发抖,被钳制着狠狠欺辱一遭,他还有命在吗?又要流多少血?怪不得耳畔的那个声音里,他总是在哭着喊疼,求裴玄衍饶了他。他周身气息冷凝得如同寒意刺骨的冰面,声线中压抑着翻涌的情绪,吩咐左右:“退下。”
他俯下身,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她的脊背上,将她从榻上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怕牵扯到她的伤处,动作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小心翼翼。他垂下头,晦暗眸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面容上,语调冰寒无比:“朕会下旨,以后裴玄衍不再是你的师父。你如今也知道了,他对你根本就没有一分一毫的顾惜。”
顾清嘉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皇帝还真是没完没了,一会儿怀疑她和师父有染,一会儿又说师父不顾惜她,还真是莫名其妙的话都让他说尽了。皇帝拢住她的脊背,轻拍了两下:“朕会给你另找一个靠山。”顾清嘉微侧过头,恭声道:“臣多谢陛下厚爱,却无改换门庭之意。”皇帝眸光骤沉,定定地看她半响:“你为何如此执拗?难道就不怕死在他手里吗?”
“师父待臣极好,臣亦崇敬仰慕师父。“顾清嘉将头转过来,抬眸与他对视,眸光沉静。
皇帝闭了闭眼,手臂微微收紧,愈发搂紧了她:“朕知晓,你自幼丧母,贪恋他那片刻的温柔。”
他顿了顿,又道:“离开他,朕可以给你另找一个关心你、爱护你,像……母亲一样的人。”
顾清嘉摇了摇头,道:“臣恳请陛下不要下旨,臣只想要师父一个。又是靠山、又是像母亲的人,臣家中庭院里站不下那么多人。”她有二合一,不想要拼接的。
皇帝抱着她坐在榻沿上,帮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低声道:“不是两个,朕要给你找的,也是一个人。”
顾清嘉轻声道:“那陛下恐怕找不到。这世上有权势到能做靠山的人,往往令人既敬且畏,如履薄冰,生怕稍有不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