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有薛润在宫里得宠的功劳,还有薛家一大家子在背后出力呢。”薛文勉现在越看奏章头越晕,自己争权夺势一辈子,就是为了子孙后代有个荣耀的门楣,但没料到自己没后代。
“舞阳长公主的女儿永泰,她可还喜欢着大郎呢,只不过,阿狸常跟大郎玩,还是算了。”
“跟裴神爱当亲家倒霉一辈子,算了吧,别给大郎找岳家了,只要不让陛下知道,他们兄妹俩爱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了。”大
与丞相府仅仅相隔一条街的便是薛皓庭的住宅,褒国公府。自从开府独住,薛皓庭的生活自在多了,身居高位且享得清闲,在朝中是独一份的。
“薛兄这日子过得格外滋润啊,从前你就喜欢约几三五好友小聚,如今开府别住,更是自在逍遥。”
格外滋润。
别人听不懂萧崇珩阴阳怪气,薛皓庭自己还能听不懂吗。薛皓庭耸肩笑笑,道:“萧兄新娶的夫人襄城县主,真真是花容月貌,许久不见萧兄陪夫人一起出门啊。”
“…“萧崇珩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此次褒国公府的宴会邀请的要么是适龄的世家子弟,要么是未婚的高官重臣,换而言之,这是场独属于京中权贵男女相看的宴会。原本都是未婚的青年男女云集的宴会,唯独请了萧崇珩这个已经有家室的男人,薛皓庭也是默默地打了襄城县主的脸。毕竞整个长安城都知道,裴千光过门后从未与夫君萧崇珩同房过,不得夫君宠爱,在女眷的宴席上常常被众人谈笑。如今薛皓庭又如此光明正大的打她的脸,将她的丈夫邀请到未婚男女的宴席上,可恨的是,萧崇珩还接受了邀请,就像在刻意跟裴千光对着干。尤其,今日是裴千光的生辰。
“你居然真的会不陪裴千光,转道来我的宴会。”“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装什么。”
薛皓庭似笑非笑地看着萧崇珩,道:“你是怕我妹妹不高兴才来的吧。”“那你这宴会就是给你妹妹吃醋找的借口了?“萧崇珩不落下风。薛皓庭冷笑一声:“我妹妹是皇后,为什么要吃你的?”“但她第一个爱的人是我,怎么就不能吃我的醋?"萧崇珩挑挑眉。“呵,你怎么不在陛下面前说这话呢?”
萧崇珩面色阴冷:“你这个当哥哥的,照顾妹子照顾到榻上去,还有脸面对我说这话,当初她怕你怕的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如今你倒是能舞到我面前了,你不想想她爱过你吗?”
“那也总比已经不会再爱的强。”
这句话成功激怒了萧崇珩,向来在外人面前保持优雅的他头一回气红了眼,抄起身旁的酒杯就泼了上去。
薛皓庭猝不及防地被泼了满身酒水,一身的绸缎锦衣瞬间泅开深色酒渍。萧崇珩居然…泼他……?
薛皓庭难以置信地怔在原地,一滴酒水顺着他的发梢慢慢滑落到脸颊,逐渐滚落到脖颈,最后浸在他的衣襟,整个过程,薛皓庭都是僵住的。萧崇珩他是气疯了吗?
满座宾客噤若寒蝉,谁都不敢相信萧崇珩竞敢当众羞辱与皇后关系亲密的唯一嫡亲兄长。
泼完后,萧崇珩从容地将空酒杯搁在案上,慢条斯理地取出丝帕擦拭手上沾到的酒水。
他唇角噙着讥诮的弧度:“褒国公,你我同在公爵之位,有谁比谁高贵呢,莫要仗着自己是皇后的亲兄长,就对他人出言不逊。”擦完手,萧崇珩将丝帕丢在地上,就好似一记无声的耳光,打在了薛皓庭脸上。
薛皓庭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