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她将承秀带走!看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我只能忍痛将他赐死,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你知道我的心痛成什么样吗?你都不在乎,你还要把天下给裴臻,我不会让你们这些费尽心机害我的人如愿的!”裴敛从龙椅上滑落在地,嘴角溢出黑血。
陈饶已经带着卫兵将宫殿围了个水泄不通,殿内目睹金安公主弑君这一幕的王德全和宫女们惊恐万分,无人敢上前。裴裳儿冰冷的目光扫过,所有人都不寒而栗。“放心,父皇,"裴裳儿蹲下身,轻抚父亲痛苦扭曲的脸,“你不会孤单的,你不是你喜欢你的侄子裴臻吗,我会让他下去陪你,你安息吧。”就在此时,殿门被猛地推开。
皇后陈香冲了进来,看到眼前一幕,顿时脸色惨白:“裳儿!你做了什么?!”
裴裳儿平静地站起身:“母后来得正好,宫车晏驾了。”陈香听闻此言,踉跄着扑到裴敛身边,颤抖着探他的鼻息,随即瘫坐在地:“你……裳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母后。”
裴裳儿声音轻柔,“此事,是我与舅舅合谋的,难道您不希望您的女儿当皇帝吗?”
陈香抬头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惊恐与痛苦。“那你也不能杀了你的父皇啊,他是你的父亲啊!你怎么能杀了他,你这样是要被后世谴责的!”
“但这并不影响后世子孙向我山呼万岁。"裴裳儿眼眸上挑,露出精明的目光,“父皇他要把皇位给裴臻啊,裴臻与您无半分血缘关系,您难道要站在裴臻那边,对付您的亲生女儿吗?”
虽有犹豫,但最终,母爱战胜了一切。
陈丽娘缓缓点头:“裳儿,你想怎么做?”裴裳儿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诏书:“父皇临终前,决定废黜太子,改立我为皇太女,由我继承大统。”
她走向龙案,拿起玉玺。
“现在只需要父皇的手印。”
在陈丽娘惊恐的目光中,裴裳儿握住裴敛尚有余温的手,蘸了朱砂,在诏书上按下手印,然后拿起玉玺,稳稳地盖了上去。“这样就好了。”
裴裳儿满意地看着诏书,转头对呆若木鸡的太监宫女们说道,“让外头的人去传太医,就说皇帝急病,需要诊治,让太医赶紧过来。”那道印记未干的诏书,上面鲜红的玉玺印记和皇帝手印,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殿外,夕阳如血,染红了整座皇城。
裴裳儿站在高阶之上,俯瞰着脚下绵延的宫殿群。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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