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就要杀她,就在此时,门被推开,裴神爱进来了。
裴神爱冷冷看着整日里吵架的两人,开口:“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成天骂来骂去,不嫌烦吗!”
两人一起闭上了嘴。
见两人终于肯消停一会儿,裴神爱头痛欲裂的病也轻了几分,她缓缓走到座椅跟前,坐了下去。
“牢里传来消息,说你哥哥被挑断了手筋,以后手算是废了,不仅如此,还被拔了指甲……人昏了过去,我去了一趟,说是金安不准任何人探望,金安刚刚死了丈夫,皇帝对她有求必应,你们还在这里吵个没完,不想想怎么把崇政走起紧救出来,再继续让他待在牢里,恐怕他就没命了萧崇珩咽了口唾沫:“母亲,您就不该那么快对驸马动手,你是忘了大哥还在金安公主手里了。”
“…我原本是想震慑一下金安,谁知道她不按我预想的方向进行,居然狠下心把杨承秀赐死了!这下好了,失去了杨承秀这个人质,金安这下就变成了脱缰的野马,她要是一直针对我们,我们也没有什么能还击的。"裴神爱一脸愁容。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的就是现在的裴裳儿。萧崇珩也陷入思考,想如何应对裴裳儿对他们的穷追猛打。片刻,萧崇珩想到了主意:“母亲,我有一计。”“赶紧说,不要卖关子。”
“妮妮喜欢丞相府的薛公子,不如就成全她吧,让她嫁给薛彻,这样一来,长公主府与丞相府成为儿女亲家,您也好不必再与丞相作对下去,少了一个忧患,再加上东宫妃是丞相的女儿,薛公子的妹妹,如此一来,我们与东宫也算是有了姻亲,多方互助,何乐不为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裴神爱点点头,后又踌躇,“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薛文勉这个老狐狸,够呛会答应这门婚事,若是被他拂了面子,以后我的脸还往哪搁?”
“母亲多虑了,如今皇位斗争只剩太子与金安,太子眼下正需要强有力的助攻,而我们就是那及时雨,他巴不得的,肯定也会帮忙劝说丞相,答应这门婚事。”
“那我便去试试看吧。"裴神爱眼珠子一转,看向裴禅莲,“还有啊,柔嘉,你也不要着急把太子妃的事宣扬出去,太子妃之所以会家破人亡,里头你哥哥也出了一份力,若是一查起来,冤假错案我们谁都跑不了。”“……“裴禅莲低下头,耳尖烧得通红,指尖绞紧衣角,无地自容。她从小就害怕这个姑母,姑母虽然长得好,但她总觉得姑母吓人,每次看到裴神爱就老实了,更别说被裴神爱警告。萧崇珩见裴禅莲终于不闹腾了,心中烦躁的情绪也平复下去。看来恶人还得恶人磨。
每当心情烦躁的时候,萧崇珩就会想起父亲,萧还整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外界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与他无关。自从他跟母亲结婚后,就远离了官场,做了个闲散驸马爷。月光如水,虫鸣低吟,晚风轻抚树梢。
萧崇珩来到了父亲萧还整的寝殿,萧还整正在逗弄他养的一条狗,还没有睡。
“爹,我来了。”
“你睡不着吗?”
“嗯。”
“因为太子妃的事?”
“嗯。”
“原来就是她啊,我见过太子妃,她是很漂亮,说话柔声细气的,你会喜欢她不奇怪,可是她已经有丈夫了,你不能去破坏她的家庭,那样是不道德的。萧还整摇头叹息着,想起了一些旧事。
萧崇珩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陪着父亲逗狗聊天,平淡的语气说着伤怀的话:“其实我知道,她和她的丈夫关系很好,我就算生气也是发无名火,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对她生气的关系。”
“你过去既然放弃了人家,现在就不要打扰人家了,你们各过各的日子,不好吗?“萧还整柔声道,“或许等你有了孩子,她也有了孩子,你们还可以结个儿女亲家,不过最好也不要,你们曾经是那种关系,最好还是断的干干净净,你说是不是。”
萧还整说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懂呢,他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道理我都懂得,只是阿爹,我始终是…始终是不愿放下她,我现在真是后悔死了,我之前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不要她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那段时间我们的女儿刚没了……我怎么忍心的!”
“唉。"萧还整听到这算是明白了。
他儿子不仅把人家抛在青楼里,还是在人家刚刚失去孩子最痛苦的时候。没得救了。
“我想你听说过,我在遇到你母亲之前,是有妻子的。"萧还整想起过去的事,苦涩一笑。
萧崇珩立即竖起耳朵,他只听说过父亲之前是有妻子的,但是母亲从来不许人提起这件事,所以他并不了解。
“我的那位夫人姓房,那年灯会,人潮拥挤,我与她走散,寻找她的过程中,不小心撞到了你母亲,你母亲将我错认成寻找她的侍卫,就是这一错认,让她以为遇到了真爱,她回宫后,多方打听我,终于得知我是平昌侯府的公子,又得知我已有妻室和孩子……杨皇宠溺你母亲,对她有求必应,将我的妻子赐死,命我娶了你母亲,否则我的孩子也将性命难保。”听着,萧崇珩的眼睛越瞪越大,这么说,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或者姐姐?姓房?!难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