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瓜葛?
难不成他们俩暗地里私相授受?
怀着一肚子的疑虑和火气,裴玄临去熄了蜡烛,上床躺着,准备明天拷打她一番。
凌枕梨睡着睡着,感受到了旁边有个人,这一刻她脑袋里的意识是清醒的,知道是裴玄临回来了,下意识贴过去,整个人趴在他身上。“阿狸。”
裴玄临冷冷唤了她一声。
“嗯……三郎,你今天回来的好晚,你以后早点回来好不好,我一个人在宫里害怕……”
凌枕梨嘤嘤的娇语在裴玄临的耳畔,裴玄临叹息,气消了不少,搂住她,跟她道歉:“对不起,今天太忙了。”
“没关系,我们睡觉吧,我好困。”
凌枕梨超级困,一整天她都处于紧张焦虑状态,早就疲惫不堪了,还喝了酒,怨不得刚才半梦半醒,误以为自己还在醉仙楼。裴玄临可就睡不着了。
大
一夜无眠。
没休息好自然脾气也变得易躁,凌枕梨一睁开眼,看见的便是裴玄临面无表情看着自己。
昨儿整整一日凌枕梨都没有看见裴玄临,现在看见了,少不了委屈埋怨。结果还没等凌枕梨张口,裴玄临先出声把她要埋怨的话给堵住了。“你昨日里,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凌枕梨烦躁地撩了撩头发:“你一直没有回来,我心很慌。”“前日夜里我不是同你说了,最近我要与朝臣们商议要事吗?”“可是你没告诉我你一整天都不回来,我们从来没分开这么久过,这是你说的,你不记得了吗?”
凌枕梨越说越惶恐,越说越焦躁,干脆起身下床,面对面直视裴玄临。裴玄临也是压抑着怒气,直勾勾盯着凌枕梨,与她对视。“嗯,我说的,我没忘。”
“那你干嘛要责怪我喝酒,你既然这么不喜欢我喝酒,你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啊,为什么要语气这么冷漠,好像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一样。”凌枕梨近乎愤怒地在控诉,她昨天担忧了他一整天,心急如焚,可再看裴玄临,任她的声音鼎沸,眉梢也未动分毫。“无缘无故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夫妻,你不回家难道我不该生气,不能有怨言吗?”
见裴玄临依旧是一幅冷漠淡然的神情,明明就看着她,明明就听到了她的话,就是选择不回答,凌枕梨心中怒火烧的更旺了。“我一直都在忍着,你还要给我摆脸色看吗?我又不欠你的,你就算想说什么难听的话也尽管说好了。”
裴玄临终于有了反应,他冷笑一声,尽力遏制住胸腔中的怒火,让声线保持平稳。
“我的妻子,昨夜里睡梦中喊其他男人的名字,这个男人还是我的表弟。”裴玄临看凌枕梨瞬间愣住,像是在思索,没有反驳,更是透心凉,不禁冷笑自嘲。
“呵,酒醉后一口一个崇珩喊的亲热,醒酒了才认识我?刚刚还一直逼我,想让我跟你说话?你知道我以什么样的心情在忍着吗,来,你再说说看你的理由,我听你解释。”
凌枕梨愣住了,一时间无法反驳。
她喊了……萧崇珩的名字?
裴玄临的目光如淬了霜的刀刃,扫过时空气都凝了冰,不带一丝活气。“解释。”
关系到生死存亡,凌枕梨大脑飞速运作,下一秒,她立刻换了一副笑脸,毫不畏惧迎上裴玄临宛若利刃的目光。
“不过就是一句梦话而已,你至于那么大的反应吗。”“梦话。"裴玄临看她选择逃避,心更加受伤,他冷笑一声,接着发难,“那你倒是说说,你做的什么梦,我想听听究竞是什么梦,能让你喊一个男人的名字。”
“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我还要刻意记住吗?"凌枕梨试图通过理直气壮和倒打一耙来掩盖心虚,“倒是你,昨天一整天不回来,也不派人告诉我你在做什么,一整天都没个信,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担心我?”
裴玄临唇角噙着讥诮的弧度,眼尾轻扫过凌枕梨慌张又愤怒的脸,他早就将她的心虚看穿了。
“心里担忧的是我,嘴里念叨的却是别人的名字,太子妃,你胆子可真大啊。”
他骤然逼近,紧握住凌枕梨的手腕。
凌枕梨不明所以,还想反驳,却被裴玄临猛地扣住后颈,拇指擦过她的嘴唇。
她吃痛仰头,迎上他灼热的吻。
血腥味在唇齿间纠缠,方才的怒意化作粗重的喘息,两人踉跄撞上墙壁,在寂静中只剩心跳轰鸣。
“你,到底,跟萧崇珩,什么关系。”
裴玄临说这话时近乎咬牙切齿,指尖还残留着方才对峙时的颤栗,此刻狠狠碾过凌枕梨被他咬破的唇角。
凌枕梨不服气,屈膝顶向他腹部,反被扣住手腕按在冰凉的墙壁上。“说话。”
血腥气在呼吸间交缠,裴玄临一边逼问,一边低头噬咬她喉间跳动的那处,听她咽下半声惊喘。
凌枕梨怒气未平,鼓了鼓劲,一鼓作气将裴玄临推开。“嘶……
裴玄临没料到凌枕梨会推开他,明明她就心虚,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我跟萧崇珩能有什么关系,我跟他一共才认识多久,我念他名字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