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胆,连滚带爬过去哀求萧崇珩:“去长公主那里干什么!不能去,她知道你哥哥替我顶罪,她会杀了我的!”
“放手!是你自己造的孽,关我何事!”
“不!不行,崇珩,崇珩哥哥,求你了,求你了,长公主不会饶了我的。”裴禅莲知道裴神爱的厉害,知道裴神爱表面不喜欢杨崇政,实际上很在意这个儿子,裴神爱现在也一定知道了事情真相,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她不能去自投罗网。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害太子妃的时候,我比你更要恐慌,你以为我母亲不知道太子妃的真实身份,是吗?她早就知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爱她,而你,只不过是我迫于我大哥和我母亲施压才不得不娶的有名无实的人,现在,也该让一切都回归正位了!”
萧崇珩眼神坚定,像是早已下定决心,任裴禅莲如何哀求都于事无补。裴禅莲满眼绝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国公府侍从架上马车。大
长公主府
吃过晚饭,夜风正凉,萧玉真在院子里为父亲母亲跳今日新学的柘枝舞。“妮妮怎么突然学跳舞了?跳的真好。"裴神爱毫不吝啬地夸赞女儿。“我见太子妃舞跳的好,专门学的这支舞,我瞧太子妃人长得漂亮又好说话,我想多向她学习。”
萧玉真说着,跑到母亲身边撒娇,“阿娘,我还想学弹琵琶。”“好好好,等我到尚宫局给你挑一位技艺精湛的,好好教教你。”谈话间,燕国公府的侍从前来通报,说燕国公与柔嘉郡主有要事前来商议,很快就会到了。
裴神爱因为杨崇政的缘故,现在是极其讨厌裴禅莲,一点都不想见到她。萧玉真见裴神爱变了脸色,就知道裴神爱在生气,赶紧去哄:“阿娘,你别生气,二哥哥他肯定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的……”“妮妮,你不用给你二哥说好说,你先去屋里换个衣服,等过一阵我修理完你二哥就让人去叫你,今晚咱们去牢里看看你大哥,听话,回屋。”裴神爱在气头上是听不进去劝的,萧还整无奈,只能带着女儿先离开。萧崇珩来的很快。
裹着露水的清润夜风微凉,掠过树梢,轻抚肌肤,不觉令人宁静几分。到了府中,裴禅莲已经没了之前的歇斯底里,一双眼睛俨然空洞麻木。裴神爱坐在花园凉亭的石座上,神色鄙夷:“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像什么样子!”
“您亲自挑选的好儿媳妇裴氏,大胆妄言儿子与太子妃不清不白,还要去将此事禀明圣上,如此跋扈,儿子怎敢继续留她,还是让她去哥哥的高安王府吧,正好,她腹中也有了哥哥的孩子。”
萧崇珩眸如寒潭,言语似刃,字字剜心,说话时周身笼着一层化不开的冷意,仿佛连呼吸都透着刺骨的漠然。
裴禅莲胆战心惊,却又愤怒无比,只可惜当着裴神爱,她一句都不敢反驳。裴神爱将目光转向裴禅莲,死死盯着她:“燕国公跟太子妃你也敢妄言,你胆子不小啊。”
裴禅莲先是目光看向别处试图回避,只可惜她明白躲是躲不过去的,干脆破罐子破摔。
“我也不是没有证据乱说话,白日里太子妃到过国公府里,我又在萧崇珩的床边上捡到了她的簪子。”
裴禅莲说着,从发髻上将那支金筐宝钿鸳鸯衔花簪取下,递给裴神爱。裴神爱听完这些话,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裴禅莲说的肯定是真的。先是看了一眼萧崇珩,裴神爱才接过簪子,装模作样拿在手中把玩,斜睨着眼,下颌微抬,神情傲慢。
“好啊,刚刚崇珩说什么?禅莲你有身孕了?那还真是不错,崇政他也算是后继有人了。“裴神爱笑得十分微妙,“禅莲你也要看开一点,崇珩的心反正不在你这,管他在谁那呢,你说是不是。”
裴禅莲什么话都不想说,也什么都没说。
萧崇珩目光扫过裴禅莲,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眼中讥讽之意明显,薄唇微扬。
“请让我与裴氏义绝吧,母亲,她怀的是大哥的孩子,理应改嫁大哥。裴神爱瞪了萧崇珩一眼:“你大哥刚刚出了事,你别在这给我捣乱。”凌枕梨话说的很明白了,如果他再不跟裴禅莲断绝关系,凌枕梨就不再跟他保持关系了,他现在一腔热血全在凌枕梨的身上,为了她什么都能豁出去,所以才这么迫切想与裴禅莲义绝。
“儿子心意已决,若不能立即与这妇人义绝,那就让她回顺义王府或者端怀太子府吧,儿子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崇珩,无论如何你也得给我等着,撑过了这段时间,现在最要紧的是救你大哥,而不是你跟禅莲义绝,我已经够烦的了,你就给我添乱了。”
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让萧崇珩与裴禅莲义绝。裴神爱的话语不容反驳,可萧崇珩还有理由。“她已经有孕,儿子不愿意喜当她腹中孩子的爹。”裴神爱的头又疼起来:“我一会儿带妮妮去牢里看你大哥,会跟他说这件事,你放心,不会让你喜当爹。”
“今夜我独自回府,裴禅莲,你爱去哪去哪吧。"萧崇珩看了旁边的裴禅莲一眼。
裴禅莲面无表情,应声:“好啊,那么恭送夫君了。”“别叫我夫君,真恶心。”
萧崇珩对裴禅莲厌恶至极,多说一句都嫌烦,也不愿在此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