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虽险,幸不致命,若是歹人直接把你毒死,那才是真要了我的命去。”
凌枕梨思虑,裴玄临嘴上这么说,是因为她并没有失贞,若是她真的被旁人玷污,恐怕等待她的就是白绫和毒酒了。但她面上还是笑盈盈地,一副高兴的模样:“我就知道殿下最疼我了。”裴玄临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我看你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阿狸,你我夫妻一体,没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瞬间,凌枕梨那双桃花眼浮着层雾,像冻住的水,潋滟尽褪,只余下冷硬的外壳。
片刻后,凌枕梨的眸光钉子似的钉向裴玄临,空洞的凝视着他,眸中无悲无喜。
“那要是我不堪受辱,自裁了呢?”
“我就陪你一起死,生同衾,死同穴。”
裴玄临说话时坚定的目光使凌枕梨鬼使神差短暂相信了他的话。下一秒,凌枕梨依偎到裴玄临怀中,默默把头靠到他的胸膛。“我不会去死的,你也不要。”
凌枕梨冷静且清醒,她清楚知道,死了就是死了,没有魂魄飘荡,没有来世轮回,这具躯壳终将腐化成泥,融进草木根系,或散作尘埃被风卷走,所谓的下辈子,不过是活人自欺的痴念。
大大大
皇帝醒来后得知暗害太子妃与驸马一事与柔嘉郡主有关,立刻召见了柔嘉郡主,而高安王杨崇政却替她一口把罪都认了下来。二儿媳和大儿子出事,裴神爱这下在长公主府里坐不住了,赶紧跑进皇宫里,向裴赦一个劲求情。
“皇兄,崇政是你看着长大的啊,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啊皇兄,此事肯定还有疑点,恳请皇兄明查。”
坐在裴赦旁边的裴裳儿凤眸斜挑,眼尾染着三分讥诮,朱唇未启先露笑。从前,她什么时候看过裴神爱如此狼狈,往日里她被杨明空虐待的时候,裴神爱也没少助纣为虐,如今,到了报仇的时候了。“皇姑啊,高安王已经承认此事是他指使宫人所为,您在这替他求情,是想让我父皇,连您一起处置了吗?”
裴裳儿嘲讽的话语落在裴神爱的耳中令她气愤不已,过去低贱的黄毛丫头,如今竞敢大张旗鼓鄙夷她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崇政还被关在大牢里,裴神爱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