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吓得后仰,撞到哪吒坚实的胸膛。男孩是铜做的皮铁做的骨,瞬间让女孩后脑肿包。
感觉地上都比他软!
紧接着,红锤敲上金铜锣。鸡鸣般的声浪,啄住了平愈的注意力:村口排着一对人马。
刚才吓到她的是一个猪首。猪粉皮上疙瘩遍布,因血迹凝在上面,才让平愈觉到像是扒皮露肉。除了猪头外,边上还摆着羊头和一口灰扑扑陶罐子。祭礼要用三牲,猪羊牛--一牛羊有了,这罐中的莫不是牛?但祭神要用老牛,那头有半个人这么大,这小罐子怕是装不下。这人队里为首的手持金锣,方才敲锣用得锤还没放下。红布油到发亮,湿得新鲜。再看,队尾跟这几个矮小的人儿,瞧着像幼童,颈套的纸头壳又圆又大。女童红唇笑,男童红唇撇。
白面黑眸,纸上五官各管各得。
御奴对此见怪不怪,他道:“这是村里在准备寿宴呢。”听闻男奴解释,金铜锣再敲了一下一-一
铮!
如戏团里的兽宠听令,纸头壳小童们一拥而上将女孩团团围住。平愈这才见他们手里拿着木簋,碗口敞,内壁深。里头装了些红彤彤的软物,随颠碗的动作上下翻动,犹如蠕动的肉虫。“你们要做什么?"她问。
小孩儿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簋再朝女孩凑了凑,他们笑声此起彼伏:“碗有肉,肉有寿,老祖今年九十寿;”
“我分肉,你得寿,用几片肉得几寿;”
歌唱至此,笑声骤然停了。
“姐姐”
白面们相挨在一起,将黝黑的双眼朝平愈齐齐看来。他们异口同声地问:“你要往碗里装几片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