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不真实的,没有人认识他。木吒:“怪不得你刚会在蟾口里,原是想回去。”“是,我是想回去!“严二郎说着,语气带了些幽怨:“可你们却不让我回去!我都快爬到了,是你们把我生拉硬拽了回来!”几人默默看向年有鱼,是他发现的蟾口有异物。年有鱼脸色一变,气急道:“我又不知里面是他!再说了,他偷香油钱撞鬼,干嘛非说我死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死人!”
严二郎扯着嗓子,喊红了脸:“这又不是什么好地儿……你偏偏和灵牌同时出现了,叫人如何不怕!”
“你说你在这里看到了,很多你认识的却不认识你的人。那你有没有见过年有鱼?“平愈问。
少年被问住,他迟疑地摇了摇头:“好似没有。”“你家离得远吗?”
女孩转问年有鱼。
“走吧,正好给这个纯呆子掌掌眼一--可别把人错认成鬼了!”年有鱼昂首挺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踏出大门。没心没肺的少年在前面走,平愈拉着哪吒往后面落了些距离。哪吒问:“你去他家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奇怪。"平愈道。
“哪里奇怪?”
“你还记不记得,年有鱼说过这间金蟾寺曾经是祠堂?严二郎在这儿发现灵牌,正好和他说的相吻合。”
“但这里是祠堂是他很小时候的事了。”
“所以啊!"她用力拽了一下哪吒,皱着眉不满对方没跟上自己的思路:“严二郎是这几年才搬来慈航坞的,假如这里的人都是多年前死去的孤魂,那不认得他不是很正常?”
“你别忘了,上面的人都认得严二郎。"少年任她拽,反手弹了女孩一个脑崩:“而且你自己都说了,按照常理,人死后会保持自己死前的样子。那牌子上写着五岁,你自己看看年有鱼哪里有黄口小儿的样子?”前头的人身量颇高,生得圆头圆脑,要硬说这是小孩也是睁眼瞎了。谈话至此,戛然而止。
因为年有鱼家,到了。
年家比严家好一些,茅草屋下还有土做的墙。少年握住门环,转头:“瞧好啦!”
唰啦一一
木门被推开。
几人瞧见,门后站着一个孩子。
他手里拿着一个麻布袋子,脸上戴着青铜面具,看着正要往外走的样子。梳着冲天辫的孩子,与低着头的年有鱼面面相觑。他们同时开口:“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下一秒,又一同回答:“什么你家,这是我家!”年有鱼本就因为严二郎的事着急上火,现在可没闲心思陪小孩子完乐。他皱起眉,扬手对着小孩的面具一摘一一
“咦?”
青铜面具砸在地上,发出脆响。
小孩的真容被少年揭露,竟是张与他有七八分像的脸。“黄口小儿,这不就来了。”
平愈回头,对哪吒道。
木吒将合上,年有鱼架着孩子走进了厅堂里。所有人都坐在一张长桌前,年有鱼坐一边,其他人坐另一端。少年问:“你叫什么?”
小孩如实回答:“年有鱼。”
刚才在严家看向年有鱼的目光,在年家复刻在了严二郎身上。少年似乎沉冤昭雪了,将怀里的灵牌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桌子上。他说:“我就说你是鬼吧!上次这孩子我也见过,只当是你家的亲戚呢。”有了灵牌的配合,身前的孩子便确是年有鱼无误了。小孩看着严二郎拿出的牌子,脸上疑惑之意更甚:“你们拿我的名牌做什么?若是取了这个,蟾神该不认我了!”
“名牌?"平愈重复了一遍这个词问:“这有什么用?”“能够居住在残灯渡的名帖,我们镇上的每个人都有一.……你们没有?”小孩说罢,将牌子小心地拢入了怀里:“没有,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若是没有名帖,可就连外边的河都没法渡呢。”
“我们交了船费。”
“哦……”小年有鱼恍然:“难怪蟾神肯让你们渡河,他最喜欢钱了。”“你知道外面那条河是什么河吗?”
“不知道,但是总有人想渡河……蟾神愿意让谁渡,谁才能渡。”“好了,我不理你们了!“小孩从蒲团上下来,他重新戴回青铜面具。小年有鱼手里拖起麻布袋:“我要去拜神了,再不去就赶不及了?”“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好不好?”
面对女孩的请求,小孩停在了原地表示自己在听。平愈问:“为什么,你要去拜神?”
话后,她清楚地看见小孩脸上,一闪而过了迷茫的神情。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斟酌着回答道:“我不知道,可是……这不是大家都要去做的事情吗?"说完,他生怕被留下来似的,拖着麻布袋便跑了年有鱼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不断喃喃:“难道我真的死了……?”平愈,在复盘刚才和小孩的对话。
他们来时从船篷往外眺,看到无数的黑影前仆后继地往河里钻。想必,那些便是因付不出船费,而无法渡河的死灵。哪吒和木吒说,那里是幽冥之水,奈何之畔。“这黑水是流向冥府的对吧?”
平愈问向李家两兄弟。
两人点头,又听女孩再问:“这河难道不是谁都渡的吗?”木吒:“黑水是用于筛选亡者灵魂的水,它会根据魂魄生前的做的恶事来进行分流。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