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犁会让无数百姓受惠。
之前萧然也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是曲辕犁,不是直辕犁了。
几人当萧然新命名了。
“老村正,你老有个好歹,我们担待不起。”王慎真被吓到了。
“哎,无妨无妨.曲辕犁轻便省力,老朽也能驾驭,老朽可以调头”
“阿翁!不可!”
“阿兄,你别闹了!”
“老村正,别别”
王慎也亲自感受了一下,同样是激动不已。
“《考工记》云'审曲面势,以饬五材',此犁得之矣!”
“妙啊!改的妙啊!”
“直辕者,力在牛肩,曲辕者,力在犁铧,小郎君这一弯,不是改农具,是改了'力'的道理啊!”
王慎望着犁头翻起的湿润泥土,声音里竟带上了几分朝堂奏对的庄重:“此犁若能推行,一牛可代双牛之劳,一人可兼两人之力,是让单丁小户也能耕足百亩之田!”
“往小了说,是栲栳村再无借牛斗殴的官司在,往大了说,是为陛下的均田制,安了一副更结实的犁铧!”
“附籍之事,我今日就报上去。”王慎立刻表示。
萧然拿出之前张明德准备的担保书信材料这些给王慎,“劳烦王里正了。”
王慎接过材料,“不麻烦的,不麻烦的”
“小郎君,这曲辕犁我想一起带走,如果不能送回来,我赔偿小郎君,这已经不仅仅是小郎君的事情了。”
“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慎重对待。”
“好,没问题!”
王慎很激动,这件事大功一件,虽然是萧然改进的,自己这个里正上报也有一定的功劳。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必定载入史册了。
自己也有机会在史书上留下名字。
张明德激动的原因也有这个。
谁不想青史留名!
现在知道曲辕犁怎么做的,除了萧然就是三祖父了,只不过三祖父是半吊子。
没有萧然,需要再琢磨研究一下。
张明德,张锦禾还有张二丫几人比萧然还激动。
张明德拉着三祖父的手,“此事事关重大,谨言慎行。”
三祖父点点头,“阿兄,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心里有数。”
张锦禾和张二丫看萧然的时候感觉都不太一样了。
王慎扛着曲辕犁也是一路小跑回到家里。
之前干农活也扛直辕犁,相比起直辕犁,曲辕犁轻很多,差不多少了五分之二的重量。
回到家里,王慎让家里人准备牛车,把曲辕犁装上。
新和村距离长安城二十多里地,不可能扛着过去。
其他人准备牛车的时候,王慎回到房间找来纸笔。
答应萧然附籍这些事情,肯定不能忘记。
要写清楚来龙去脉,萧然的事情不能隐瞒县里。
还有曲辕犁的事情也得如实上报。
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
要去县里,自然是得换一身衣服的,仪容仪表这些不能含糊。
长安城西市
张记粮行
张怀才猫着腰,手持鸡毛掸子,在粮店的货架间仔细清扫着。
店里弥漫着粮食特有的香气,一袋袋黍米、粟米整齐地码放着,宛如坚固的城墙。
轻轻掸去袋面上可以忽略不计的灰尘,习惯了如此。
秦氏抱着一个盒子,进入粮店,“阿郎,锦娘托人送来书信,还有盒子。”
秦氏不识字,只能给张怀才。
“好,我看看。”张怀才放下鸡毛掸子。
“也不知道阿耶和锦娘在村子里面最近如何.”张怀才打开书信,看到张锦禾的字也是皱起眉头,有点烂,惨不忍睹。
看到书信内容,张怀才不淡定了,连忙打开秦氏怀里的盒子。
看到雪白的大米。
“嗯?这稻米真白,何处来的?”
张怀才抓起一点凑近看了看,“说是村东张家兄妹给的。”
“那兄妹三个还能拿出此等质量的稻米?”秦氏不相信。
“锦娘还能骗你不成?准备一个盒子来,把这些稻米装起来,我得去一趟东家。”
秦氏有点舍不得,“都送了啊?”
“要不然你以为阿耶为何让送来,你以为是让我们吃不成?”
秦氏皱起眉头,“大郎读书辛苦,留点给他尝尝,未尝不可。”
“他辛苦个屁!有锦娘辛苦?”张怀才没好气的说道:“要不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
秦氏虽然不满,但是不知道怎么反驳。
冀国公府
武场里面,秦怀道拿着木棍耍的虎虎生风。
秦琼站在不远处看着,颇为满意。
老来得子,对秦怀道寄予厚望,也是倾注了更多精力。
管家秦泰抱着礼盒跑到秦琼旁边,“阿郎!”
“嗯,何事?”
“张记粮行的人送些稻米来.”
秦琼没有要看的意思,“这种事情不用和我说,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