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投入进去,连自己的兴趣爱好都抛之脑后,很尔放纵一回也不败事。
她先是给自己煮了碗酸汤虾滑乌冬面,接着走到吧台,拨通电话打开扩音器后将手机放在台面上,她学习了几款新样式的酒,照着步骤调。“栀子。"岑濯羡本想等她先开口,但他往往是那个最忍不住的人。沈栀钰“嗯"了一声回应他,她以为他会展开话题继续说下去。“栀子。”他又喊了一声。
沈栀钰听到他匀称的呼吸声,她朝着空中莞尔一笑,柔声道:“我在。”然而他清冽的声音再次传来:“栀子。”
他是一只被抛弃过的小狗,再次被主人收养时,会一遍又一遍楚楚可怜地“汪汪"叫,小心翼翼乞求主人句句回应他,以求证他的主人不会再一次将他遗弃沈栀钰弄不懂他的想法,但她知道他想听的就是回应,她哄逗着电话那方的人:“我在呀,阿羡。”
岑濯羡在电话这方无声地笑着,沈栀钰问他:“巴黎天气怎么样?”他火速从沙发上弹起来去到窗边,仰望着碧蓝的天空,回复道:“晴朗天,凌聿天气怎么样?”
沈栀钰悠悠地说:“我这边天气也不错。”她将乌冬面端到桌上,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不到十九点半,顺便抬手将她的乌冬面和调酒摆在一起拍了张照片,她询问问:“你吃过午饭了吗?”他顿了顿说:“我没有胃口。”
“要看看我吃的什么吗?"沈栀钰问完就把刚拍的那张照片传送给他。他将照片保存,接着放大仔仔细细看,他幽怨道:“你又喝酒。”“哈,不觉得颜色调得很漂亮吗?我已经很少喝了诶。"她骄傲道,“再说你就没注意到这碗非常有食欲的乌冬面吗?”“说不过你。"岑濯羡认栽,他手指在沙发上绕着圈,接了她这通电话,他仿佛充满了能量,现在的他是满格电。
“你知道吗有件很巧合的事。"沈栀钰用筷子夹起一缕面条,绕啊绕,就像裹毛线,她惊喜地说。
“什么事情?"他故作镇静轻松,听她分享巧合事。“就是祁导今天突然对我说想让我到巴黎实地考察一下,他说这样才更能写出当地的风土人情,不会显得很刻板。“沈栀钰一字一句道来,“他说得是有道理,也是我一直贯彻的创作原则,虽然是公费出国,但是他这决定太突然了,没给人一个心理准备。”
“那你的打算是什么?"岑濯羡试探地问。“祁导决定的事我又不能左右,何况公费出国我有什么不乐意的?"沈栀钰坦荡道,她继续道,"真的非常巧合,就是时间还没定。”“那真是很巧合了,这就是缘分吗?"岑濯羡笑逐颜开地说,可惜沈栀钰在电话那头看不见这精彩的一幕。
“缘分?或许。"沈栀钰耸耸肩道。
“那晚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栀子你又对我说什么吗?"岑濯羡回忆起那晚,有沈栀钰在身边,他很安心,不知不觉间眼皮变得沉重,倚着她就睡着了。但他没有陷入深度睡眠,他依稀记得她对自己说过什么话,可他听不清,也记不起来。
沈栀钰呆愣片刻,她抿了口酒,先将话题引到别处:“前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怎么联系。你最近还会经常病症发作吗?”岑濯羡耷拉着狗尾巴,他嘟囔着嘴说:“我都说过我会好起来的。”“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沈栀钰严肃地说。“就……偶尔。“他浅浅地撒了个谎。
“骗人是小狗。"她说。
“汪。"他不要脸道。
“快快好起来吧,阿羡。“她语气平静地说,岑濯羡以为她会像之前一样说他耍赖,沈栀钰凝眸认真道,“等我手上这个项目结束,我陪你一起去看病好不好?”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静默,沈栀钰以为他挂断了电话,但通话时长仍在继续增长,只是他没再说话而已。
沈栀钰拧了拧眉,沉思道:“还是算了,我这个项目离结束好久,你的病不能再拖了,越拖越久会更难治,你的病情已经耽误太久,你演奏会结束后会有一段空白期吧,尽早去治疗最好。你长期靠药续命,对药物产生依赖性也就难起效用了,定期请心心理医生对你进行疏导或者采取一些其他非药物性手段或许对你有帮助。”
岑濯羡紧握着手机,他眼下有点不知所措,她这样的话就像情话一样动听。她太狡猾,总是在他试图唤起自己理智的时候,说一些甜得腻人的话,让他满脑子都只能装下她一个人。
呃,仅他可见的甜话。
可是,栀子,如果非要对症下药,你才是唯一的解药。我需要你,我需要你,我需要你……
你说我病了就病了吧,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栀子,我愿意,你陪着我吧,陪我治病。"他这幅严肃模样就像是和她在缔结契约,抑或许下承诺?
“阿羡。”沈栀钰唤他。
“嗯?"岑濯羡懒懒道。
“那晚我说,祝福你,真的可以睡得好。"她慢条斯理地说。他听得心花怒放,他想,他要尽快收网,国内国外亦是,这样才能将自己拥有的一切向她双手奉上。
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栀子,我好想见你。“他情不自禁说出来。“如果祁导的票订得也这么巧合的话,我们就见面。"沈栀钰说。“好。"他的大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