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太通透。”
“你在说什么？"岑濯羡疑惑不已，他解释道，“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很新奇，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有趣生动，仅此而已。”“哥，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他问。
听到这句话，贺砚松了一口气，他回答说：“没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除了视脉嘉的投资任务，我……无聊得很，出去浪了几天，听了点大道理这不拿到你面前炫耀来了吗？”
“是吗？"岑濯羡拧眉望着贺砚的背影，他拖长尾音。贺砚正准备说点什么，岑濯羡笑了一声：“哥还和小时候一样。”悬着的巨石落下，贺砚和他会心一笑。
从血脉经络开始浸染毒素的植株，不会在一朝一夕间改变基因，更难以达到觉察醒悟的预警值和临界值。
到了岑澜在京淮的住处，他早已衣冠齐楚地等在客厅，他闭目养神，按揉着太阳穴和眉心。
岑濯羡没来得及打上招呼，就被人引去了更衣室。他平时很少穿西装，今天这套为他准备的衣服恰恰合身。他穿上西装整理衣袖，打好领带后就朝外走，余光瞥见桌台上的家族徽章戒指，他从盒子中拿起戒指转动着打量了几秒，内壁刻着他的名字缩写，他将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不过是名利的象征，他没太在意。
“父亲，什么时候出发？"岑濯羡坐在岑澜对面的位置。岑澜抬眸打量着岑濯羡，他现在眉宇间的确有几分继承人的威严。“许家那小子也在，说起来你们也算认识。"岑澜丢下一句话就朝外走。云庭宴会厅。
岑家人一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如豺狼虎豹，岑澜维持着社交基本的体面，含笑从容，每一步都走得稳重。反观岑濯羡，他向来厌烦极了这和虚与委蛇的场合，投来的每一道锋利的眼神他都觉得像是挑衅，事实上这些人在生意上没少给他使绊子。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岑濯羡双手插兜挺直腰板环顾四周，终于寻到了个清净地，他对贺砚说：“我单独逛逛，一会儿就过来。”他下巴朝岑澜扬了扬，面无神色地说：“记得告诉我父亲一声，免得他找我发难。”
贺砚心领神会，点头致意。
岑濯羡去到外面的院子，寒气逼人，没有几个人愿意出来受冻。他望着渐黑的天空，离开都快一整天了，栀子在凌聿丝毫都没想起他呢。他挑眉一笑：没良心…
“谁没良心？"他身后传来那个讨厌的声音。岑濯羡并没打算搭理他，连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好久不见，岑濯羡。"许檐青倒显得绅士，也不因为他的无视恼怒，“你和小栀最近还好吗？”
“我和她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岑濯羡说。“你我的私事为小，但今晚不是你岑濯羡和我许檐青两个人的饭局，识大体顾大局才对。"许檐青对他说。
“许檐青，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你当初怎么做的难道忘了？"岑濯羡冷静地反问，这种时候他倒是情绪稳定，没有被激怒。“你永远揪着过去不放，所以才在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徘徊了这么久，他舍得完全放权给你吗？更何况我当时是帮了你才对，你应该感激我。"许檐青不以为意道。
“你可以继续装傻，继续演好你的温柔学长，反噬总有来的一天，我等着这天的到来。"岑濯羡冷冷道。
“难道你把自己归类为好人了？你才是个坏种。"许檐青嗤笑一声。字面意义的坏种，他是个从根上就坏掉的人。句句不提她，句句都是她。
“随便你怎么想，不过你说得对，今晚并不是你我的私事，岑许两家结交从各方面意义上来说都是件好事，公事在前，私事另论。"岑濯羡头也不回地进了厅内，许檐青紧随其后。
不知道为什么，许檐青刚才说话总有种胜券在握的优越感。“檐青你怎么招呼也不打就跑到外面去了……"许骁说着就看见了岑濯羡。“许叔叔好。"岑濯羡颔首示意。
“父亲，我和阿羡好久不见，刚才出去叙了叙旧。"许檐青说。“濯羡现在长得一表人才，简直跟你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是眉眼间比你爸更柔和些。"许骁欣慰地笑，“行，我带你们去主桌。”两个人跟在许骁身后一言不发。
宴席上无非就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岑濯羡懒懒地靠在座椅上对这些毫无兴致，许檐青也静默地看着眼前的各位长辈，酒过三巡，主桌上的人都离场到其他桌，岑濯羡示意贺砚注意点岑澜。
“哥，我出去散散心，你待会儿把父亲送回去就行，我自己回工作室。"岑濯羡对贺砚说。
“正巧我也要去散散心，一起？"许檐青说。岑濯羡默不作声。
他沿着江边漫无目的地走。
“岑濯羡，其实你说得没错，我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有些道貌岸然。"许檐青说。
他瞥了一眼许檐青，若无其事地回答：“这很难看出来吗？”“人不是非黑即白，你可以觉得我对不起你，但我从来没有在小栀面前装，她眼里的许檐青也是我的一部分。"许檐青解释道。“坦白局？交心局？"岑濯羡愣怔片刻后说，“不管我们之间有没有栀子，你我立场都不同，所以不用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岑濯羡接着说：“我不是很想在栀子不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