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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1 / 4)

第32章Chapter 32

沈栀钰不记得自己昏睡了多久,等她模模糊糊苏醒的时候,耳边隐约听见轻声的对话,其中一人的声音相当熟悉,可无论如何她都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她全身乏力,空有意识却操控不了身体,几番挣扎折腾,她的手指总算能够动弹,睫羽轻颤着,眼睛缓缓睁开。

她放空地盯着天花板,一时之间,她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脑袋里一片空白。

于是她从床上起身,端正地坐在床头,仔细回忆,企图寻找蛛丝马迹,空气中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和周围医用器械让她确定自己身处医院。就在她快要想起什么的时候,岑濯羡推开病房门走进来,她闻声望去,两个人撞进彼此的视线,两道灼热的视线胶黏起来,彼此只字未语却好像说了千言万语。

岑濯羡惊慌地冲到床边将她紧紧圈进怀中,沈栀钰只觉呼吸都要被身边的人掠夺,面对面的拥抱让两颗心脏被一根无形的红线牵动在一起,共生共感,心脏猛烈而有规律地跳动,仿佛传递着关切对方的讯息和信号。“就允许一次,让我这样抱着你。"岑濯羡低沉的声音灌进她的右耳。不同于有情人之间暖昧缠绵的拥抱,他眼里唯余对她的担心,惶恐后怕各种情绪交织。

沈栀钰拉扯他的手垂落,紧接着她的双手穿过他的腰间伸到他的后背抬起来,那双手时握时张,犹豫不决,最后她轻轻拍在他的后背抑或抚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我睡了多久?"沈栀钰好奇地问。

“三天。"岑濯羡说。

两个人抽离彼此的怀抱,他紧张地观察她的身体,询问:“有感觉不舒服或者身体疼痛的情况吗?”

“我没事。"沈栀钰摇头。

他蹙眉摩挲着她的脸颊,她本就瘦削的脸颊现下沾染几本病态的瘦。沈栀钰从他瞳孔里看见惊恐的涟漪,起码现在她一切安好,她不想他太担心,于是她的手掌覆盖在他贴在自己脸庞的手掌上,她歪着头柔柔地蹭着他的手心,勾唇浅笑凝视着他。

就在下一秒,她的视线下移到他另一只手,竞缠绕着纱布,她柔和的目光瞬间锋利。

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岑濯羡慢慢左手将其掩藏在身后,仍逃不过她的法眼。

沈栀钰握住他的左手腕往外拉,但他手上使劲不让她拉扯动,她恨恨地瞥了他一眼,他这才松力。

沈栀钰把他的左手抬到眼前,她急切地问:“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岑濯羡想要收回手,但沈栀钰偏不如他意,就想等他一个答案。他随口道:“不小心弄的,小事。”

“伤到肌腱了吗?会影响你弹钢琴吗?你马上就要开演奏会了,都怪我”沈栀钰话未说完,岑濯羡浅浅捂住了她的嘴唇,她屏息凝神。“不会的,你要相信我,从小大家都说我是天才钢琴家,任何困难都难不倒我,如果受这么点伤就弹不了钢琴,那我岂不是名不副实。"岑濯羡安抚她。“还有,不怪你,你没有错。"他正色道。“那……你当时怎么会出现在芙垣?“沈栀钰困惑不解。此话一出,岑濯羡的目光飘远,那夜发生的事他记忆犹新。那天一早岑濯羡就有种心慌神乱的感觉,逐渐演变成了不具名的恐惧,这种惊慌因子在他的血液里扩散。

思来想去他给沈栀钰拨去一通电话,得知她感冒生病,他错以为自己一整天的不安都来自于她生的这场病。

挂断电话后,岑濯羡连钢琴也没顾得上,并且推掉家里的聚餐,二话不说去药店买好药和各种缓解症状的物品,火速开车前往芙垣,一路上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都轻微颤动着,随着距离的拉近,第六感传递的不安愈来愈强烈,他踩紧油门提速。

由于暴雨夜,雨水不断冲刷着泥土,某段山路早已变成黏腻的泥浆,车辆完全无法通行,岑濯羡车辆的轮胎打滑几次,将油门踩到底也无动于衷,仍在原地打转。

恰逢此时沈栀钰拼尽全力给自己的紧急联系人拨去了电话,岑濯羡接起电话却没有听见她的任何声音,只有细微的风吹草动声和一只狗的几声吠叫,他不敢挂断电话,熄火停车后,他寻找着能通向度假村的小路。所谓“越慌心越乱",他也不管丛林荆棘,只顾往山上爬,即使手被割伤了他都没发现,血痕深深浅浅,深处一股股往下流,浅处血珠一串串冒出。他全然不顾那双对钢琴家来说极其宝贵的手。幼时他在家族庄园里对弹钢琴表现出惊人的天赋,家中长辈请来国际上知名的钢琴家指导他,那位绅士优雅的指导弯下腰,微笑着对坐在钢琴凳上小小的岑濯羡说:“你记住,这双为钢琴而生的手是上天赐给你最珍贵的礼物,任何时候你都应该保养好这双手。”

那时他眨巴着双眼,稀里糊涂地听着,没太明白指导者的话,但礼貌地回了他一个微笑。

而现下他将这些话抛之脑后,他宁愿此生再也不碰钢琴,也不愿失去沈栀钰。

暴雨掩盖了人的声音,岑濯羡不能听清电话里那个陌生男人在说什么,他想细听些线索却忽地没了声响,他只能挂断电话报了警,然后他专心去寻找沈机钰的踪迹。

偌大的地方,他孤身一人漫无目的地寻找,他几番搜索,终于有了些苗头,当时只分秒之差他就真的不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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