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仿佛在向朱慈烺立下一份生死状。
毕竟事已至此,他们若还不知如何行事,那可真是枉活于世了。
等到回去之后,他们定要让那些宗室子弟知晓他们的手段!
时间过得很快,转瞬之间便来到了第二日。
因为大明军校的地址还没有选定,所以这些宗室子弟依旧只能在新城内呆着了。
这日,酷热难耐,骄阳似火,炽热的日光毫无遮拦地倾洒在新城内的一间宽敞的房屋内。
整个屋内仿若一个巨大的蒸笼,热的人昏昏欲睡。
闷热的空气中不见一丝风的流动。
临时搭建的学堂内,一名前来授课官员正全神贯注、口若悬河地讲解着一本兵书。
一边讲着,一边不时挥舞手中的折扇,试图为自己增添些许凉意,然而豆大的汗珠还是依旧不断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
尽管环境如此恶劣,他仍努力保持着得体的模样。
然而,台下的数百名宗室子弟们却对这一切全然漠视。
他们或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或是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其中,一个叫朱高宏的宗室子弟尤为过分,只见他满脸不耐烦,哈欠连天,手中不停地把玩着一只玉坠。
突然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下子抓起桌上那本兵书,恶狠狠地朝着授课官员扔去,同时大声叫嚷道:
“讲得什么玩意儿,这般枯燥乏味,本大爷听得昏昏欲睡,别在这儿浪费本大爷的时间了!”
书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砸在授课官员脚边,引得其他宗室子弟哄堂大笑。
授课官员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紧接着只见他满脸涨红,真是又气又惧,嘴唇微微开合,似乎想要斥责,却又因忌惮这些宗室子弟的身份,只能将满腔怒火强行咽下。
可谓是敢怒不敢言。
这群宗室子弟见他如此反应,却是更加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学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秒,大门被人推开,只见几个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如鬼魅般迅速出现。
他们眼神冷峻,身姿挺拔,为首的千户目光如炬,扫视一圈后,直接便锁定了闹事之人,最后大手一挥,几名锦衣卫径直朝着朱高宏走去。
朱高宏见锦衣卫朝自己而来,本能的有些害怕,毕竟他也知道锦衣卫是天子亲军。
但是这么多人在场,他又不好认怂,只能硬着头皮大声嚷道:
“干什么干什么,锦衣卫了不起啊!你们敢来招惹本大爷?信不信本大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边说着,一边还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动手。
然而,锦衣卫们压根懒得多说一句废话,对他的叫骂声更是充耳不闻。
他们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朱高宏的胳膊,就拖着往外走。
朱高宏拼命挣扎,双脚乱蹬,试图挣脱,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我可是大明的镇国将军,你们怎敢如此对我?”
按照明朝的爵位制度,皇帝的皇子封亲王,是明朝宗室中最高的爵位。
亲王嫡长子袭封亲王,其余儿子封郡王。
郡王嫡长子袭封郡王,其余儿子封镇国将军。
镇国将军的地位在郡王之下,他们虽然没有实际的封地,但享有一定的俸禄和待遇,在政治和经济上仍有较高的地位。
从这点来看,镇国将军的身份确实也算是非常尊贵了,这也是为什么朱高宏会如此狂妄的原因。
然而锦衣卫们却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双手如铁钳一般死死地抓着他,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随即朱高宏就被架到学堂外的空地处,重重地按在了长凳上。
一个锦衣卫手持两米来高的笞杖,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朱高宏终于是有些害怕了,因为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群锦衣卫是来真的!
紧接着,等等他开始求饶,那板子突然就落下了。
“啪”的一声,板子重重地打在了朱高宏的屁股上。
朱宏先是一怔,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他一边叫着,一边扭动身体,试图躲避板子。
但锦衣卫不为所动,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着板子。
起初,朱宏还强撑着叫骂,但是没几下,随着板子持续落下,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此时的他,早已脸色煞白如纸,冷汗如雨下,眼神中满是恐惧。
仅仅只是打了十几个板子,他便再也撑不下去了,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饶了我吧!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可是大明宗室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但锦衣卫仿若未闻,板子依旧一下接着一下,直到打够了二十板子,这才停了下来。
而且这二十板子不说是用了全力,但也没有留手,基本上都是打的结结实实。
没办法,这是太子爷交代的事情,锦衣卫哪里敢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