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尊真仙,皆是各自直接以自家的宗门道脉为名,自號灵宝和丹鼎。
灵宝和丹鼎两尊真仙,听见了灵云子的叩拜声,其中一人头也不回的道:“免礼,起身便是。”
隨即,另外一个身著黑袍的人影,轻笑著说:
“哈哈,道友失算矣。那小傢伙压根就没上来拜见你我,当真是跋扈的很。”
身著白袍的灵宝真仙摇头道:“非是跋扈,实是谨小慎微罢了。”
言语了一句,灵宝真仙嘆了口气:
“可惜,倒是无缘见见那小子手中的元神道兵,看看究竟和过去仙山中的那位老仙家,有无关係了。”
灵云子此刻跪在营帐中,他听见了两尊真仙的议论,心神顿时陡跳。
他立刻意识到,余缺的担忧果然应验了。仙人们让余缺前来参拜,明显另有所图!
就在营帐中的两个真仙言语时,场所中忽然还要仙人的神识晃动,响起了阴惻惻的话声:
“既然那小子不想自己上岛来,那不如就让我等亲自去请他来,二位仙友觉得如何?”
这话声进入了灵云子的耳中,顿时就又让他身子一颤。
因为说话的这股神识,其威压远超炼罡,赫然也是一尊成了仙的元神修士。而且听其话声中的寒意,明显就是被余缺打劫过的四方仙宗之一。
灵宝真仙听见营帐內的话声,却是忽然就发出了轻笑。
他暂且放下手中的棋子,微微抬头,笑道:“几位道友若是觉得可行,自行去捉那小儿便是。
只是我岛上的阵法、仙盟的动向种种,可就不等人了。”
那响在营帐內的声音,顿时就沉默,好几息后,只是发出一阵冷笑声后,便猛地將神识抽离而去。
“也罢,就让那廝戴罪立功、將功补过便是。”
隨著对方离去的,另外还有三股盘旋在营帐中的神识。
等到这些元神仙人都將注意力抽走,跪在营帐內的灵云子,顿觉心头一松,其身上的威压也是削减不少。
他暗暗舒了一口气。
灵宝真仙瞥了眼自家道脉的这个后人,皱眉道:
“你这孩子,都已经执掌仙器了,怎的还畏惧四品神识。
去,继续在岛上闭关,精进一番修为后再离海。省得你在中土境內,丟了我灵宝仙宗的脸面,甚至连仙器也丟了。”
面对真仙的吩咐,灵云子自然是一个字都不敢反驳,当即就低头应下,並退向营帐之外走去。
一直等灵云子彻底的离开了营帐,那黑袍的丹鼎真仙,方才好奇道:
“不过一颗人种罢了,莫非道友怜惜了,亦或是你的血脉,所以捨不得割捨此子?”
灵宝真仙掸了掸身上的白色道袍,轻嘆道:
“非是血脉传人,但好歹也是自家晚辈,岂能因为其脑中存有那仙山残魂,便彻底不管呢。
看此子造化了,指不定他真能自行成仙,灭了体內那残魂。”
黑袍道人听见,面上顿时发出大笑声:
“哈哈,真不知你是在祝福你那后辈,还是在诅咒那后辈。他若是不成仙还好,残魂自然不会动他,可他要是成仙了,那时所成的仙人,八九成就已经是换人咯。”
听见这话,灵宝真仙的眉头微皱,不再说话。
…………………………
余缺遁离真君岛后,他的速度不快不慢。
一日下来,並未发现身后出现追兵,其心间的一块石头也就落地。
“甚好,看来正如我所料,那些个仙人即便是觉得我无礼,但也不至於要追上来问责,非要擒拿我入岛。”他心间暗鬆一口气。
虽说余缺早在奔向真君岛之前,也已经做好了要直面仙人威压的准备,但是不直面彼辈,终归还是最好的。
收拾了一下心情,他便不再將注意力主要放在身后,转而眺望向那已然是近在咫尺般的海岸线。
不过和他当初出海时的情况不同,此刻的海岸线上,正有著丝丝缕缕的灵光在闪烁,並且高度不低。
其仿佛一阵纱帘一般,直接通向了天顶的罡风层。
如此情况,立刻就吸引了余缺的注意力。
他再细细一看,发现竟然是中土境內的股股龙气,垂落在海岸线四周,又和灵云子口中的海外仙道气运相互碰撞挤压,便形成了如此奇观。
余缺回忆著一路上听灵云子说的,暗道:
“根据灵宝仙宗的说法,修士一旦落在了龙气当中,一身的法力凭空就会被削减去三成。同样,仙家若是落在了仙道气运中,九尊鬼神中便可能有三尊都无法动弹。
这等气运碰撞的边界,不知究竟是会对两者都有所压制,还是会对两者都无甚作用……”
他心间好奇,左右寻思了一番,也没有在附近瞧见人影,便身子一飘,靠向了海岸。
结果还没有登上海岸,余缺的眉头就紧皱,面色也是凝重。
因为一股股威压,从天顶上落下,直接就落在了他的肉身和魂魄之上,让他倍感压力,就连体內无往而不利的真气,此刻也是滯涩。
如此状况下,別说是和同等层次的仙家、修士对阵了,哪怕是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