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么!
不过这倒也是说得通了,有舍便有得。
否则的话,我若是那十二个仙人,老早就趁着中土境内尚未反应过来,便赶在灵气复苏的前夜,横行中土,提前斩杀了各大道宫的半步元神老家伙们。”
他沉吟着。
面前的灵云子复问:
“徐兄,考虑的如何?”
余缺猛地抬起头,脸上忽然露出了笑意,但他紧盯着灵云子的袖口,说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灵云道友,你可是要和我一并前往中土境内?”
灵云子听见这话,面上当即怔住。
良久后,这人方才笑容收敛,认真的点了点头。
“徐道友是如何看破的?”灵云子发问。
余缺遂伸手指着对方的袖口,道:“遣人为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只派遣一人前往。况且,我有元神道兵傍身,道友你不也有元神仙器在手么。”
灵云子闻言,幽幽的叹了口气。
他从袖子中将那方青铜大印取出,放在手中好生的把玩抚摸,目色变换不已。
这人最后语气带着不甘的道:
“不只灵某一人,凡是我等从仙山中幸存走出的,此番皆得或明或暗,出使中土,以作为将功补过、偿还罪孽之事。”
余缺闻言,顿时就微眯起了眼睛。
不用多说,灵云子等人出使中土的事情,必然是颇有隐情,以及不少的龌蹉之事。
只是余缺出声询问,灵云子却是摇头失笑,并未细说。
“此事和道友无关,无须太过在意。”
对方言语:“徐道友只需知晓,除去灵某之外,此番与之同去中土搅和的,还有道友你所见过的风流子等人。
只是我等并不会合在一起赶赴中土,而是会分散分批进入。”
灵云子大致的将他们这些仙宗弟子的行程,介绍了一番,最后朝着余缺拱手:
“敢问徐道友,可是应下了此事?”
余缺见状,自觉应是再也无法从对方的手中逼问出更多的条件,以及更多的信息,他便面上怅然,轻叹:
“罢了罢了,既然有灵宝仙宗作保,更有灵云子道友作伴。
这远离故土,潜入中土的事情,某徐有之应下了。”
灵云子瞬间大喜。
这人当即就从袖子当中取出了一片金叶子,其神识化作笔,落在金叶子上面,将余缺的回答写在了上面,然后口中一喝:
“去!”
嗖的,金叶子瞬间就消失在了两人跟前,好似瞬移了一般。
余缺仅仅能够捕捉到它所离去的方向,其正是东土真君岛所在的方向。
…………………
不知多少万里之外的真君岛上。
一道金光从空气当中破开跳出,嗡嗡的跃入了岛上的仙宗营帐内,然后宛若叶片一般轻轻的飘下。
营帐中正有两人相对而坐,一人执着一方棋子,在镇海老将军的珍藏棋盘上互相厮杀,杀的是难解难分。
并且他们每每落子,棋盘上都会有风云变化,甚至是蛟龙痛呼的声音响起。
“哎!老夫的大龙。”
一阵惊呼声响起,棋盘上定局已出,剩下的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于是那输了棋的白子修士,当即就挪开目光,看向了飘向两人手旁的金色落叶。
这人立刻就抹了棋盘上的布置,惹得另外下棋人喝骂连连:
“不久输了百十来回么,用得着耍赖么!”
白子修士却是不应,他自顾自的接过金色落叶,口中嘟囔:“家中小辈来信,不可耽搁啊,否则若是灭门之祸,耽搁了便是对不起前人。”
执黑子的修士,见那白子修士连道脉存亡都给搬了出来,只得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打算下一盘再杀对方个屁滚尿流。
等了好几息,黑子修士见对方还没有吭声,还在继续捏着那金色落叶思忖着什么。
黑子修士终于是忍不住的问询:
“你灵宝仙宗家大业大,怎么可能被人给打入家门中,快快摆棋!”
白子修士闻言,面上露出怡然的笑容,并忍不住的捋了捋颔下胡须:
“善,确实是并未被那躲藏在后方的贼子打入家门中,只不过是家中一个成器的小家伙,成功劝说了那贼子潜入中土中,为我等前驱罢了。”
言语着,白子修士一掐诀,便有四道流光飞去,通知了岛上的四个仙人。
不多时便有四道元神散仙飞来,他们站立在了营帐中,恭敬的朝着下棋的两人行礼:
“我等参见真仙!”
白子修士一弹指,就将手中那金色落叶切割成了四片,但又不损伤其中的传音内容。
他将金色落叶分给了四个元神散仙,吩咐:
“尔等四宗,虽然倒霉了些,但左右不过是失去了一点财货。
相比于尔等私自离岛可能带来的损失,尔等还是继续固守真君岛为好
一旦大军开拔,到时候还需要尔等各自坐镇一方。”
白子修士沉声:
“至于那劫掠大小仙宗的贼子,已经被我灵宝仙宗收服,并且不日就将潜入中土境内,还请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