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穿了身浅粉色的裙子,头发扎成侧马尾,子迈得轻轻的。
她一看见门口站着的几人,脚步顿了顿,眼神有些慌乱:
“我……我是不是来晚了?”
江夏把头转向一边,没说话。
陈舟冲她摆了摆手,笑着打了个招呼。
鹿弥直接朝她招招手,像捞小猫似的把她拉到身边:
“刚好,你来我们就能开局了。”
白浅浅被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手捏着书包带子,身子有点僵硬,小声问:
“这……这个会不会太可怕了?”
陈舟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别怕,咱都是玩命的主。”
工作人员拿来角色签,六人轮流抽了。
陈舟展开手里的纸条,上面写着“大理寺少卿”,备注是案件主办人。
江夏抽到了女官,鹿弥是女刺客,白浅浅是宫女,周星伦和李斌俩人手气“绝佳”,抽了对太监。
陈舟翻开分到手里的剧本,看了几行就忍不住笑了,抬眼冲其他人晃了晃剧本:
“这设定是纯狗血本啊。”
剧本讲的是皇帝被刺,六个角色都有嫌疑,得在现场找线索、洗清自己,最后查出真凶。
进去之前,换了一身汉服,陈舟那套黑色大褂穿得跟个锦衣卫一样。
鹿弥眼珠子转了一圈,点评:
“学长你这身,真像杀手。”
江夏冷冷说:
“看他这身打扮就知道,不是奸臣就是走狗。”
陈舟笑了笑,不争。
大家进场。
推开那扇雕木门时,一股混着檀香与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灯光骤暗,只剩几盏仿古宫灯悬在头顶,昏黄的光晕勉强勾勒出房间轮廓——
雕拔步床倚着墙,案几上摆着青铜烛台,墙角的博古架上甚至还立着几尊陶俑,釉色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嘶——这地方够味儿啊。”
李斌刚迈进去就被脚下的地毯绊了一下,低头一看,竟是绣着云纹的厚绒毯:
“比咱们学校那破礼堂有氛围感多了。”
周星伦正摆弄着自己那身灰布太监服,听见这话踹了他一脚:
“闭嘴吧你,小心惊动‘圣驾’。”
他话音刚落,头顶突然“吱呀”响了一声,众人猛地抬头,只见房梁上挂着的纱幔不知被什么风吹得飘了起来,像极了戏文里索命的白无常。
白浅浅吓得往陈舟身边缩了缩,指尖攥着裙摆发白:
“刚、刚才那是什么?”
陈舟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扫过四周:
“道具而已。”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剧本,大理寺少卿的身份牌在掌心泛着凉意:
“根据线索,皇帝昨夜在这寝宫遇刺,凶器是一把带毒的匕首。”
话音未落,鹿弥突然“嗤笑”一声,她那身暗红色刺客劲装裹着纤细的腰肢,手里还把玩着个黄铜令牌:
“匕首?谁告诉你凶器一定是匕首的?”
她往拔步床那边走了两步,弯腰从床底拖出个木盒:
“喏,这是什么?”
盒子打开的瞬间,一股腥气飘了出来——
里头竟是半截沾着黑血的发簪,簪头的珍珠缺了个角,看着格外瘆人。
江夏皱着眉走上前,她穿一身石青色女官服,袖口绣着缠枝纹,倒真有几分清冷劲儿:
“这发簪是淑妃的物件,剧本里写她与皇帝素有嫌隙。”
她伸手想碰,却被陈舟拦住。
“别动。”
陈舟指着簪子边缘:
“这里有刻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磨过。”
他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白浅浅:
“宫女姐姐,你昨夜守在殿外,可有看到淑妃进来?”
白浅浅被他看得一慌,手里的绢帕都快绞烂了:
“我、我看到了……但她只待了片刻就走了,手里还拿着个食盒……”
“食盒?”
李斌突然凑过来,他那身太监服的帽子歪在一边:
“我刚在案几底下摸着个空食盒,绣着凤凰的,是不是这个?”
他说着从桌底拖出个描金食盒,盒盖内侧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粉末。
周星伦突然“啊”了一声,指着博古架:
“你们看那陶俑!”
众人望过去,只见最上层那尊文官俑的手里,竟握着个小小的纸团。
陈舟搬了把椅子踩上去,把纸团取下来展开——上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字:
“子时三刻,西窗有风。”
“子时三刻正是皇帝遇刺的时间。”
江夏摸着下巴分析:
“西窗……”
她转身走向西边的窗户,伸手一推,窗户“吱呀”开了,外头竟连着个窄窄的回廊:
“凶手说不定是从这里进来的。”
鹿弥突然笑出声,靠在床柱上晃着腿:
“姐姐分析得头头是道,可你昨夜也来过寝宫吧?剧本里写你替皇帝研墨到亥时,不是吗?”
“我研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