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兄向你请教才是。”
裴元一边琢磨着钱宁方才的话,一边想着该如何破局。
目光无意识的瞥了钱宁一眼,却不由目光微凝。
钱宁的神色不像是全无主意、六神无主的样子,反倒是显得胸有成竹、信心满满。
裴元之前为别人筹划习惯了,这会儿才意识到,钱宁刚才还真的是客气客气。
只是想想也对。
既然钱宁和朱厚照都对此事有过交流了,以朱厚照的聪明,怎么可能会没有提点?
说是向自己问计,恐怕也只是个托词。
裴元神色不变,慨然道,“都指挥使莫要谦虚,这种大事岂是卑职能卖弄的?卑职身为锦衣卫,自然是要惟都指挥使马首是瞻。”
钱宁听了大笑,“贤弟过谦了,为兄是诚心诚意的求教。”
裴元固辞道,“卑职晓得分寸,听令而为便是。”
钱宁见裴元这般说,当即不再客套,直接说道,“贤弟,你觉得江彬现在是什么情况?”
裴元很快给出自己的判断,“卑职认为江彬必然是借机在府中装病,好让他的同党在外发难。”
钱宁拍手道,“英雄所见略同,为兄也是这么想的。”
裴元稍一迟疑,又问道,“那都指挥使的意思是?”
钱宁身子微微前倾,低声道,“贤弟还记的当初的梁次摅吗?”
“梁次摅?”裴元忽然有了不妙的感觉。
钱宁却不给裴元转圜的机会,直截了当的说道,“当初梁储和张容欺君,想要让梁次摅冒死,谎称是被贤弟打死的,好抓到贤弟的错处。”
“结果贤弟得了萧都督的情报,当机立断带人冲入了大学士梁储的府邸,将梁次摅抓了出来,在大慈恩寺众目睽睽之下示众。”
“最终,大学士梁储只能被迫称病,张容也被拿掉了锦衣卫都指挥佥事的职务。”
“贤弟当时这般勇武果决,此时何必迟疑?”
裴元听了钱宁这个作死的计划,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痛骂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