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惯用重刀,这会来了兴趣,“韧哥儿的刀法是戚元帅传授的?那我可要领教一番了。”
居韧:“请边统领赐教。”
两人上了演练场擂台。
居韧出门的时候特地把自己的重刀背上了,这会解开捆布,拍拍刀鞘上的灰尘,单手握住刀柄轻轻一抽,顺势耍了个极漂亮的翻腰。戚云福在擂台下给他呐喊:“阿韧加油!”居韧对她眨眨眼,笑容惬意。
好些巡防营的官兵围了过来,在底下窃窃私语。“郡主怎么自己来砸咱京畿大营的场子不够,还要带人来。”“瞧见没,跟我们统领一样要重刀的。”
“看着很年轻,耍得明白吗?”
“你们可先别急着下定论,我听说那是戚元帅亲自教出来的徒弟。”重刀势在威,而不在速,比之轻剑要刚猛有力,在两军对战时,双方将领往往会选择具有群伤攻击的兵器,重刀就是其一。边骇是上过战场的人,深悉对战技巧和套路,懂得避其锋芒,观察对方弱点,静待时机再给予致命一击。
而居韧,毫无技巧,全靠扎实的武功底子和所学刀法,对战大开大合,攻势很猛,几十招后便将边骇打得步步后退,可却迟迟未能结束战局。过了约莫半柱香时辰,居韧喘着粗气,直接坐地上不打了,连连告饶:“打个平手差不多了,给我累的。”
边骇精神奕奕,顶着满身汗,大声笑了笑,说:“你这小子空有一身蛮劲和功夫却不会使,要是到了战场上,有你吃亏的。”居韧抱着自己的刀,大言不惭道:“我还年轻,经得起磨炼。”“这倒是。”,边骇上前,两手落在他肩膀上:“我们巡防营确实缺几个左街使,不过得按规矩来,和其他将士一起考比竞争,毕竟这是要登记官册,上呈兵部的,我今日若给你行了方便,他日保不齐就被御史台参到陛下那,说我徇私。这已然是最惊喜的结果了。
居韧本就有些抵触利用戚云福的名头去走关系,他堂堂男儿,是要有几分骨气的。
“多谢边统领给晚辈这个机会。”,居韧欣喜地起身,鞠躬道谢:“晚辈定会努力在考比中胜出的。”
边骇:“左街使负责带队巡查京城各处,维护秩序,除了武试还有文试,需要考一考我朝律令和朝志,京街布局等,虽然庞杂但并不难,你稍微懂些就好。”
虽然庞杂,但不难?
庞杂?
庞杂!
居韧脸上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他几次三番想说些话,可到了喉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方才人家还在夸自己爷爷是当世大儒,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承认,当世大儒的孙儿,其实是个榆木疙瘩吧?
居韧隐隐有些崩溃地捂住脸。
从京畿大营离开后,他试着挣扎道:“蜻蜓,要不咱还是算了吧?”戚云福拽着缰绳慢悠悠地说:“多好的机会可不能算了,回去让姚闻墨和牛蛋给你补补课。”
居韧摇头:“他们正专心准备会试呢,我可不能在这时候分他们的心。”戚云福脱口而出:“那我教你!”
居韧险些被呛着,说实在的昔日小课堂里,每每写文章他倒数第一,戚云福倒数第二,用他爷爷的话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愚子不可教也!"、“废物点心!”
他认命了,叹声道:“还是找一位先生吧。”既然都决定了,便不能敷衍了事。
笃笃的马蹄声拦住了前方去路,东街大道宽敞,偏生这马车可着戚云福和居韧跑马的道赶路。
戚云福勒停马匹,甩了甩手上的鞭子,喝声问道:“谁啊,作甚挡路?”她声音落下时,对面马车的遮帘被人掀起。王氏那张雍容华贵的脸露了出来,柳眉微蹙:“是我。”当真是冤家路窄。
王氏看戚云福不顺眼,戚云福也没给她好脸,冷冷扯着嘴角:“原是侯夫人的马车,我当是那故意挡路的狗呢,看不清好赖人,非要往本郡主的马蹄前撞。”
“牙尖嘴利,有失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