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这狼皮毛可收?”
“收,怎么不收。”,金管家高兴道:“我们府里翻了年就要添一小主子了,老爷正想寻些上等皮毛好缝制御寒的裘披。”
“只是你这整头的…”
戚毅风:“整儿着拉过来只教管事看个新鲜,若买卖成了,只需借我块地方,不消片刻便能将狼皮完好无损剥下来。”
“如此甚好。”,金管事又道:“狼骨狼鞭,还有狼牙都是好东西,不知可与一道卖?我们老爷最是稀罕这些野物了。”
戚毅风摇头:“狼牙不出。”
“也行。”,金管事低头看看这高大猎户脚边乖乖站着不扰他们谈话的小姑娘,心里明了。
狼牙有辟邪和守护的寓意,想是这戚猎户要留给自家闺女的。
最终一张狼皮和整副狼骨,狼鞭处理出来,作了价二十两。
加上在酒楼卖其他猎物所得,这趟出来拢共赚了二十一两余三百个铜子,这下家里扩建的银子便有了。
戚毅风心里细数着往后的打算,离开金宅往菜市去,交了摊位费,来到指定处把两筐菜提下来,分类放到摊开的油布上。
而后自己往后一挪,大马金刀地坐下,让戚云福自己看顾着菜摊。
一路走过菜市,戚云福都注意听着,大概知道甚么菜要卖甚么价,她仔细把紫茄摆得漂亮顺当,脆嫩的嗓音在一众粗嗓里格外显眼。
“卖菜啦卖菜啦,有胖嘟嘟的紫茄和水灵白菜菜苔,还有绿油油的春菜和香香芹菜,哥哥姐姐们快来瞧一瞧呀。”
瞧着也才三岁多点,却这般机灵,漂亮话说得极顺溜,好些妇人围了过来,一边问价一边逗她。
戚云福软乎乎地笑着:“紫茄是三个铜子一斤,白菜苔和春菜,芹菜两个铜子一斤。”
“小姑娘几岁呀就出来卖菜了?你家里人呢?自个出来也不怕拍花子把你拍了去。”
“说话真顺溜啊,我家里姑娘三岁了讲话还磕磕巴巴的。”
“小姑娘,你这紫茄新鲜,也不见老,老婆子要得多,买个五斤你可能送一颗春菜?”
“可以哦。”,戚云福立时给她挑了一颗水灵灵的春菜出来,而后偏过头抿了抿嘴:“爹爹,蜻蜓不会拉秤杆。”
戚毅风嗯了一声,说:“那爹爹负责帮你称重。”
他站起身往前一紧,豁然逼近,人高马大,面相又冷硬,可给小摊前的妇人们吓了一跳。
旋即反应过来,人家亲爹在后头盯着呢,一些想占便宜的妇人纷纷歇了心思。
有了戚毅风镇场,意图浑水摸鱼的人悄悄退了去,余下都是问价的,戚云福卖得不算贵,县里人家又图个新鲜,到下午两筐菜就全部卖完了。
小篮儿里堆满了铜子,戚云福极有成就感,这可是她头一回赚铜子,好多呢,回家了得仔细数数,要都攒起来,等攒够了银子就给爹爹买弓箭。
从菜市收摊,戚毅风将牌子还回去,到肉市割了一大块五花肉,蜻蜓爱啃炖软烂的猪蹄,也得带上一对。
买了肉,又转去杂货铺子买盐和调料,东西都采买完了,戚毅风最后到首饰铺里买了一捆蚕丝搓的红绳。
期间还带戚云福去吃了馄饨,买了糖葫芦。
戚云福坐在爹爹的肩头上,左手抓着两根是带给韧哥儿和牛蛋的,右手拿着一根自己吃,通红山楂和糖衣入口酸酸甜甜,嚼着还有沙沙的口感。
“坐稳了,我们家去。”,戚毅风叮嘱了闺女一句,套好板车往县城门口去。
出了城往乡道上走,一路人少了,两旁树木高高的,时不时有往来县里的牛车经过。
戚云福嘴里含着一颗糖山楂,小细眉叠了叠,扭头往后看,就见两个络腮胡汉子缀在后头,慢慢地走。
见她瞧过来,还咧嘴笑。
戚云福朝他们瞪了一眼,扭头回去与戚毅风小声说:“爹爹,后面有两个奇怪的叔叔,爹爹带着我还拖着板车,他们两个年轻力壮的还赤着手怎会走得比我们还慢?”
“蜻蜓真聪明。”,戚毅风早就发现后面有人跟踪,却不料她闺女机敏,也觉出不对来了。
估摸着是拍花子跟过来踩点的。
在菜市那会,就盯上蜻蜓了。
戚毅风狭长深邃的黑眸里迸出一抹狠戾,也没打草惊蛇,入了村口往苏神武家绕了一圈,这才朝自家去。
到了家,戚云福跑到隔壁和居韧还有牛蛋一起顽,分享糖葫芦吃,逗着李老三在院里跑来跑去。
另一边,苏神武悠哉悠哉地拖着俩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络腮胡汉子吊到村口树底下,坐等戚毅风过来。
俩拍花子心里后悔不已,不过是瞧上个小姑娘,就惹上这等祸事,这朝都还不知有没有命回去。
不远处,戚毅风腰间别着剔骨刀,正阔步往这边走。
瞧那猎户满脸凶相,俩拍花子直接吓得失了禁,面色灰白。
…
家里买了肉,戚毅风请了村里平时交好的几户过来吃晚食,灶房内戚毅风掌勺,丘璇给他打下手,院里苏神武和魏厚朴在拼桌凑碗搬板凳。
居村长逮着李老三警告,让它守规矩,等会不能扒桌吃肉,而俩小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