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毕竞是京城楼家大名鼎鼎的楼公子,你能跟他相熟,无害。”
话落,他又收了笑,连带着筷子也放了下来:“但他那干净的背景,你还是少信。”
韩昱泓近几年虽然待在南城,但京城的那些事情多少知道点内情。楼家表面一家独大,地位稳固,可身边掣肘的世家挺多,与其共居雅名的世家就有四个要说如今这几个楼家后辈没点手段,像韩昱泓等人自然不信,楼清绮军队出身是明牌,楼识骁统领商业亦是名牌,偏偏那个安分的楼观璟,不争不抢,随遇而安得过分。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害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生。“我又不图他背景。"纪书塘吃了口鱼,脸上丝毫没有对这件事的疑虑,仿佛早有预料,“而且就跟你说的那样,相处久了,自然会露出马脚。”两人吃的差不多了,实际上纪书塘没什么胃口,最近睡得不安稳,做事也提不起兴趣,难得一次睡了好觉,还是上次误打误撞进了贼窝,结果做了噩梦。“韩叔,还有件事,余声歌是什么时候搬去她伯父家的?”余声歌性子软,不爱社交,跟人说话也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内心却跟纪书塘一样悄然装了一头猛兽。
韩昱泓正思索着怎么跟纪书塘说这其中的事,包厢门突然被人敲响。岑屿去前台问了好几次关于二楼最里间的人的信息,但没有当事人的联系方式,前台自然不会轻易透露顾客的私人信息。可他又实在着急,他想尽办法托关系找韩校长,最终落空不说,还浪费了时间,刚才在楼下,他绝对没有认错韩昱泓的脸,这几天岑屿盯着韩昱泓的照片每天都看不下十遍,夸张点说,韩昱泓就算化成灰,他也能记得韩昱泓脸上有厂颗痣。
岑屿一直等在包厢门口,就想看看能不能制造偶遇,结果正如前台所说,这个包厢的客人正在接客,一般没几个钟头是不会出来的。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托盘上是一份冰淇淋,岑屿连忙假装低头玩手机,余光却一直望向包厢的方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清韩昱泓的侧脸,此刻韩昱泓正在倒茶,而后极其恭敬地递给他对面的人。
饶是岑屿怎么想,都想不出偌大的南城还有谁能值得韩昱泓如此对待。直到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筷子挑了一块排骨,腕骨上挂着紫色手链。与此同时,岑瑾瑶也摸路找过来,她见岑屿一直在那间包厢外围徘徊,体贴地挽住他的手臂:“爸,您先别着急,韩校长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但我们学校的同学都说,韩校长边界感很强,很注重礼仪,若是您现在突然造访,他对您的印象肯定不好,您现在担心这个,还不如去看看妈妈那边,她一直在等你。”
岑屿自然明白岑瑾瑶说的话,思虑再三,他还是先行离开,毕竞合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