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浩天说道:“是一家来自美国的大投行。”“是Polaris吗?"童倩问道。
江浩天回答道:“不是,是另一家机构,Polaris和华臻总裁的渊源很深,华臻证券都否决我的上市计划了,那家机构肯定也不愿意承销。”“那提前恭喜你了。“童倩说完后,忍不住蹙了下眉。她对原弈迟要设的局也是雾里看花,完全猜不透那个深沉男人的想法。江浩天颇为自得地说道:“恭喜我什么呀,我的不就是你的吗?公司是蒸蒸日上的,只要你肯回到我的身边,连顾意浓都会赶不上你,不比你回到圈子里辛辛苦苦地拍戏强百倍吗?”
江浩天的心里永远都视童倩为唯一的妻子,毕竞当年追她就废了他好大一番功夫。
自从童倩答应同他和好后,她的态度也是若即若离的,虽然他知道女人是在刻意钓着他,但江浩天却又回想起当年那个高不可攀,冷若冰霜的年轻影后。心也被勾得痒痒的,只盼着童倩能早日和他彻底复合。如果能将童倩挽回。
他发誓自此浪子回头,就算她无法生育,也会对她加倍的好。但江浩天并不知道,无论他说什么,电话那边的女人的表情都透着淡淡的烦躁和厌恶,如果不是因为演技使然,她回应他的任何话都会让人觉出敷衍。等将电话撂断。
童倩的眉头才松了几分,她表情平淡,继续埋头折起千纸鹤,直到将今天的玻璃罐全部填满,才离开了酒店公寓的办公桌。预产期定在九月中旬。
但宝宝有可能早出生,也可能晚出生。
因为顾意浓刚从纽约回来那阵被医生怀疑可能患了子痫,临产前的最后两个月,她几乎都被原弈迟强制性地困在家里。如果想出去走动,只有他在场的情况下才可以。双休日他也都会待在家里。
男人在私底下总是沉默寡言的,除了健身,处理一些临时的公务,其余的时间基本都在看书,要不然就是对着那份黎曼手稿的复印件研究或演算,这算是他唯一的娱乐活动。
顾意浓记得黄令仪说过,在原弈迟很小的时候,她就怀疑他是不是有自闭症的倾向,但男孩在社交上又没有任何问题,如此寡言喜欢独处也只是他的性格罢了。
她在京市的套房里,并没有为原弈迟设置办公的空间,所以男人一般都坐在沙发处或者岛台旁的高脚椅处看书。
休憩室分明有把靠窗的躺椅。
但原弈迟不喜欢晒太阳,只喜欢待在稍显阴暗又僻静的角落里。他话不多,却有求必应。
如果觉察出顾意浓有炸毛发怒的迹象,也会竭尽所能地安抚。顾意浓只盼望着预产期早点儿到。
这样的鬼日子她一天都快过不下去了。
狗东西的真实性格如此沉闷无趣,但偶尔看向她的眼神,是充满欲念的,直白且不加掩饰,像要将她的心脏烫坏,也让她无端发慌。他似乎是更擅长通过身体和女人交流的那种男人。但在临产前的那两个月。
男人严格遵照医嘱,要求顾意浓禁欲,也减少了和她接吻的次数。他几乎是将她软禁在了家里。
虽然在他的陪同下,她可以出去逛逛母婴店,或者去看望已经恢复了健康的沈长海,但顾意浓还是动了和他翻脸,再大吵一架的念头。忍耐着没和他大吵的原因,和一些管理庄园的女主人的心态差不多。好的管家和男仆太难找。
虽然狗东西的性格难搞,但顾意浓这几个月确实需要他无微不至的照料,短时间内也找不到和他一样服务水准的人,有些贴身的事,譬如帮她洗澡,换贴身衣物,也只有他做才合适。
因为被要求严格禁欲。
顾意浓最近总会做一些片段熟悉,又让她面红心跳的梦境。梦里的顾意浓,像从前那样,无助地抬起细瘦的胳膊,攀附住男人宽厚的肩膀,指尖触及到他发烫的皮肤,他落在她耳边的沉哑气息也是热热的,像要将她灼伤。
一条修长的手臂绕过单薄的肩膀,将她扣紧,男人低着头,吮吻起她的侧颈。
顾意浓宛若变成一头无法逃出生天的小鹿,被阴暗又沉重的蟒蛇当成盘中餐,并被它遍及花纹的蛇身缠绕住。
惊醒后,她迷迷糊糊地央求道:“Marcus,不要这么缠我!”“求求你!"她骨髓都发酸,无助地喃声道,“让我再自由一点儿吧。”额角忽然覆上一道温热又熨帖的吻,透着怜爱的安慰意味。耳边也落下男人无可奈何的低叹声:“等孩子平安出世,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顾意浓还有些不清醒。
以为是梦里的原弈迟在对她说话。
恍惚间,她才觉察出自己突然醒了,而男人不知何时也跟着醒了,如有实质的目光于昏昧的夜色中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仿佛要将她盯穿。心脏扑通扑通地惊跳起来。
顾意浓娇弱无力地发出唔声,她微微启唇,男人厚实有力的舌头顺势探进来,缠住她想向后躲闪的小舌头,吮吸起来。她的嗓子眼很浅,无法承受那样霸道的亲吻。又发出了莺啼般的声音,很娇,轻脆又磨人。“宝宝好会叫。"他嗓音沙哑地轻笑道,用粗粝的指腹抚过她的唇角,终于停下了亲吻。
男人的核心力量很稳,仅用一只手,就能撑起身体,他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