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韵皱了皱眉,试探地叫了一声:“哦,淮序弟弟。”王淮序收拾工具的手一顿,凝眉看她:“把后面两个字吞下去。”苏意韵闭上了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心里发毛。“重说。"王淮序又提了一声。
苏意韵突感心头一紧,但还是依他的意思,叫了一声:“淮序。”“嗯,意韵。"王淮序勾了勾唇,不动声色地点头,回应她。一直到目送他离开,苏意韵都没想明白,自己刚刚紧张什么呢?大
三日后,谢誉那边派人传来了消息,说是人找好了,是个身世清白的书生,样貌端庄品性纯良,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不好酒色不赌博,唯独就是出身差了些家中困顿,近来家中长辈病了,走投无路才答应了这事。苏意韵心里头七上八下地,还特意问了问来人:“这事没旁人知道吧?谢誉的人点头:“世子吩咐了,绝对不会走漏风声。”她还是担忧,又问道:“这书生知道我是谁吗?”对方摇头:“只说了,是个贵妇人,夫君身子不行,才出此下策,高价借种。”
苏意韵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在心里盘算着。既是个书生,那么应该不算笨,那她以后的孩子不论男女,应该也会是个聪明人,能读点书学些傍身的本事,也是好的。
身世清白,也未婚嫁,她便不用担心此举会不会伤害其他人。又出身贫寒,缺银子花,那应该也会比较好拿捏,不至于事成之后赖着不走。越是这么想着,她越是满意。
到了夜里,人便送了过来。
原本她屋子里还留了一盏灯,但那书生来时提前知会了一声,说是心中紧张怕看见雇主的样子胆怯,叫她熄了灯。
这正中苏意韵下怀,她也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脸。万一日后在街上碰见了呢?
屋里熄了灯,连门窗都是紧闭的,漆黑一片,只隐隐约约能瞧见些许人影。苏意韵已经沐浴过,长发披散,坐在床榻边,瞧着门口站着的高大身影,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道:“你别怕,过来听我吩咐就好。”“好。”一道清润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屋子里寂静无声,这一道声音格外清晰些。苏意韵听得真切,隐约觉得,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但她也没多想,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坐过来。”一面说着话,她一面深呼吸了几口气,又抹黑喝了口清酒,给自己壮胆。她虽早已嫁过人,但其实是个纸糊的老虎,对于床上这些事,并没多少了解。
甚至是,有些惧怕的。因为在她不那么多的经验里,这事留给她的回忆,大多都是痛苦的。
她与卢临之间,办这事时,总是极难捱的。她像个死鱼一般,被他翻来覆去的弄几次,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有疼。每每那个时候,她都要在心里默默数着猪头。
全当自己被猪拱了。
一面这么想着,门口的人已经朝她走近,好像也是才沐浴过,身上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苏意韵忍不住地多闻了几下。这花香后头,还带着几丝药味,跟王淮序身上那种药味差不多。想到他是为了家中长辈的药钱才肯做此事,苏意韵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你若做得好,价钱可以翻倍。”
“好。”
对方坐到了她的身侧,压低了声音,回了声好。看样子是个话不多的人,苏意韵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在黑暗中摸索着,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她很紧张,解衣服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掌附在了她的手上。
对方清润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我来吧,你躺好。”说完,他便扶着苏意韵的腰,将人慢慢放到了锦被上。紧接着,温热的唇瓣递了过来,苏意韵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张开了嘴。怎么,非要每一步流程,都走完吗?
不能直接来?
她脑子都懵了。
怎么,这个书生是提前去学了吗?
她衣服的带子很快便人书生解开,外衫被他轻易脱下,扔到了地上,彼此呼吸交互之间,苏意韵身上已经只剩一件薄纱心衣。对方俯身停顿,看着她,呼吸重了几分,却没说话。他的手掌还停留在苏意韵的腰间,温热的触感让苏意韵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她就抽回了神思。
她将左腿往旁边的软枕上搭了一下,右腿屈起,闭上了眼睛,咬了咬下唇,吩咐道:“轻点,快点。”
身上之人又呼了几口气,抚在她腰间的手抚到了她的肩膀上:“你紧张?害怕?”
紧张什么?她一个已经成了婚的少妇,这事不是手拿把掐,有什么好紧张的?苏意韵不屑一顾:“谁紧张了?我没有。”“那你在发抖?”
苏意韵咬了咬牙,不想失了主导地位,更不想被人瞧出自己的忐忑不安,,一狠心,抬手揽住了书生的腰,将他整个人往自己身上带了带。“别说话了,来吧。”
“你不会,不懂吧?还要姐姐我教你?”
对方没说话,只是附身在她脖颈处咬了一下。苏意韵倒吸一口冷气,不甘示弱地张嘴,也想咬他的脖子一口。但黑夜之中,她没看仔细,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这么一闹,她倒是不发抖了,紧张的心情也缓和了不少。“你不会,真的不懂吧?怎么还不进来?"苏意韵叭叭着小嘴问道。“要是不会,就别耽误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