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凝已经很久没有过过七夕节了,自打四年多前同谢誉退婚,这一年一度的七夕佳节于苏意凝而言,变成一个普通的夜晚。而今年不同,今年他们苦尽甘来,终成眷属。这一日两人早早用过晚膳,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便出了门。两人成婚已经快有一年了,往日里也没少一同在街上闲逛,但七夕却是第一次。热闹非凡的长街上,火树银花车水马龙,苏意凝和谢誉两人牵着手,肩并肩地走在一起,看上去倒像是一对刚刚陷入热恋的情侣。行至人潮拥挤处,苏意凝会微微往谢誉身边靠一靠,谢誉则会很默契地抬手,将她揽进怀里。
七夕年年如此,一起看花灯,再一同去月老树下许愿,再去秦淮河边放花灯祈愿。
不过这一年,他们又一次去了秦淮河畔的那艘乌篷船上。也不知是不是猜到了他们会来,艄公早早便侯在了甲板上,见他们来了便立刻起身来迎。
“二位贵人,咱们又见面了。我这里备了些酒水,您二位可以边赏秦淮河夜景边饮些。”
艄公热情地招呼着他们。
谢誉向他道了谢,便带着苏意凝坐进了船舱,小船被艄公慢悠悠地划到了河中心。
故地重游,又一次与苏意凝在七夕这日坐上了同一条乌篷船慢慢游在秦淮河上,谢誉似乎很开心,这一日格外多饮了几杯。等艄公游了一圈回来,将船靠岸时,谢誉已经醉的有些迷糊了。苏意凝扶着他下船时,谢誉又一次热情地拍了拍艄公的肩膀,称兄道弟:“兄弟!谢谢你的款待,明年我们还来!”
苏意凝朝着艄公笑了笑,同他道谢,然后拉着谢誉下了船。两人原本还打算去月老树下转一转的,但谢誉醉的厉害,实在没法子去,苏意凝只能先带他回了府。
夜已经深了,屋子里吹进来几阵凉风,倒也不那么热了。谢誉醉的厉害,许是酒意开始上头,他有些热一回屋便开始脱衣服。苏意凝喂他喝下了醒酒汤,又替替他擦试过身子,换上了干净的寝衣,以为终于消停了一会时,谢誉忽然从榻间坐起了身,一把抱住了苏意凝的腰,将脸埋在了苏意凝的腰上。
“苏家意凝,你跟不跟我天下第一好?”
“跟不跟!”
这是真醉了,开始要无赖了。
苏意凝无奈地笑了笑,顺着他的意思:“跟跟跟,永远跟你天下第一好。”“可你,为什么从不主动,每次还要推拒。“谢誉抱着她不肯松手,像小狗似的拿脑袋蹭她。
“我要的多了,你还生气,你还敷衍。”
“你就是,不爱我。”
苏意凝头疼,喝醉了的谢誉,真的不能用常理去推断他的行为。无奈,她揉了揉谢誉的脑袋:“好好好,我主动,以后我都主动。”骗狗的话,说了就说了,反正明天他也就不记得了。谢誉喝醉了便会犯浑耍赖,第二日又会将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这样。
反正,骗骗他,也没什么关系。
果然,听到苏意凝这句话,谢誉突然安静了下来,慢慢松开了苏意凝的腰,忽然站起了身,跌跌撞撞地往柜子那边而去。很快,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小包裹,献宝似的捧到苏意凝面前。他人还醉着,步伐都是乱的,眼神也是乱的,脸腮通红,说起话来,带着孩子气。
“那,穿这个给我看,看看诚意。”
穿什么?
苏意凝有些懵,她低头看了一眼谢誉递过来的包裹,伸手扯开了带子,将包裹打开。
里面是一件深紫色心衣,但若说是心心衣,恐怕也不合适,因为它实在是太过轻薄也太过裸露了。
怎么看,怎么遮不住肉。
这穿上,跟没穿,根本没有区别。
谢誉见她迟疑,又闹了起来:“你看,你就是不爱我,这也不愿意穿,我在户部画了五六日图纸,专门请人做的呢!”苏意凝皱眉,看向他。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陛下给你发俸禄,是让你画这个的?她还在犹豫,谢誉已经上手开始脱她的衣服了。他还在闹。
“你从来都不主动,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嫁给我?”苏意凝咬了咬牙,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算了,她跟一个醉鬼没法讲道理。反正,他明日便忘记了。
“好,我穿。”
苏意凝背过了身子,开始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去,然后慢慢穿上谢誉递过来的那件。
她太过紧张,指尖发颤,甚至有好几次险些扣错了扣子。身后之人一直没有动静,也没说话,只是半眯着眼,靠在软枕上,看着她。“行吗?"苏意凝穿戴好,还是不好意思直接转过身,扯了一层纱巾披在了身上,才敢转过身去。
谢誉好像困了,躺在床上,眼眸轻抬,朝她招了招手:“来。”苏意凝慢吞吞地往前挪着,然后爬山了床,跪坐在谢誉身边。“吻我。“谢誉没动,只是看着她,朝她轻轻挑眉。看上去,他快要睡着了,应当是醉意上头,快要撑不住了。也不是什么多难的要求,反正衣服都穿了,也不是没吻过他,苏意凝半趴到了谢誉身上,将唇凑了过去,慢慢吻在了谢誉唇上。一吻毕,她刚准备离开,腰间忽然多了一只大手,将她往他身上压了压。“坐上来。"谢誉忽然拉住了她,单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