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喂阿……
苏意凝刚张口要问,谢誉便忽得低下了头,稳住了她的唇瓣。舌尖轻扫过她的唇畔,复又深入了些。
红烛发出了暖融融的火光,将他的脸照的通红,一时之间,苏意凝都分不清,究竟是他脸红还是烛火红。
一吻毕,谢誉抬手,用指腹在苏意凝的唇上摩挲了一下,道:这样喂,学会了?”
他都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些歪门邪道?
苏意凝自然不肯,她别过了头。
但她不肯,谢誉有的是法子熬她,两人折腾了大半宿。到最后,苏意凝都不记得自己被他翻来覆去地弄了几次,却又故意使坏,次次不让她真的如意。
像逗弄小猫似的,给她一点甜头,却不让她吃饱。没法子,最后还是苏意凝妥协了,她闭着眼睛喝下了杯中酒,含在嘴里,去寻谢誉的唇。
谢誉好整以暇,勾着唇等她,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没办法,在这事上,男女之间或许本就实力悬殊。苏意凝认输,服软,勾着他的肩头,将自己送了上去。无屋里头的水要了一次又一次。
千工拔步床吱吱呀呀迎着月色吟唱了一晚上,直到下半夜,喜庆的床幔里头,传来了几声低泣,而后又是几声轻声细语的哄人,拔步床才得以休息,停下了吱吱呀呀的嘴。
一想到昨夜的事,苏意凝便变得腰酸腿软,动也不想动。谢誉从后头抱着她,也不是很想动。
“你别靠我太近,"苏意凝往前挪了挪,“太热了,你快些起来,还要去请安呢!”
谢誉不肯,甚至搂得更紧了些:“不要,我就要靠这么近!”“我又不会飞了!"苏意凝皱眉。
“可我怕你飞了,"谢誉叹了口气,“你不知道,这样的美梦,我做过无数次。梦里有多欢喜,醒来后的那一刻,便有多失魂落魄。”“这三年,我母亲也替我寻了不少女子,我一个也不肯见。她便存了其他心思,买了好些与你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女使,想往我屋里塞。”“我也一个都没要。”
“我那时便想,这辈子,若是不能娶到你。那么婚姻于我而言,便是枷锁,我不想与任何人成婚生子,更不想你嫁给旁人,与他人生儿育女,我可能真的会疯。”
“幸好,今日醒来,你还在,不是我又做了美梦。”谢誉环着苏意凝的腰,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但言辞恳切。苏意凝抿了抿唇,低头看着他摆在自己腰间的手,将自己的小手覆了上去,而后拉住了谢誉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不会的,以后我都会在,永远都在。往后的人生,你日日醒来,我都会在。”
谢誉沉默了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别骗我就好。”
大
外头女使已经拿好了洗漱之物侯着了,文鸳和文秀站在最前头,却又都不敢敲门。
不多时,屋子里头传来了寤寇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文鸳才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世子爷世子夫人,该起了。”
苏意凝嗯了一声:“进来吧,来替我梳头,等会该去侯府那边请安了。”“别迟到了,让长辈等我们可不好。"她一面说,一面推着谢誉起床。听到这话,文鸳也推门而入,带着一种女使乌泱泱地走进了门。“夫人,方才侯府那边来传话说,老夫人昨夜头疾发作,连夜去了京郊的庄子养病,让您和世子不必去侯府那边敬茶了。”“老夫人说侯爷身子不好,不良于行,只能终日卧榻,她也一并带走了。”嗯?怎么突然走的这么急?她才不信便这么凑巧犯头疾。苏意凝有些诧异,她扭过头,看向谢誉,问他:“你之前知道吗?”谢誉面不改色,却微微点了点头:“嗯,猜到了。我同母亲说要出府别住时,她毫无反应,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应当是再也不想掺合我们的事了吧。”“毕竞,她自己有一堆烂摊子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