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插嘴的机会。“虽说你与谢誉退过婚,退婚后你养了个面首也无可厚非。可如今你们即将大婚,你就不能再忍忍吗?等过些日子再去见他不行吗?怎么就敢带到家里来?”
“况且,你心里怎么想的,自己不清楚吗?外面的男子固然好,可谢誉就不好吗?你们俩不是自幼青梅竹马,你不是一直心悦于他吗?”“哎,我想了好些日子,始终想不通。有了谢誉这般郎君,你怎么还能瞧上旁的人。”
一面说着,苏意韵一面低头看着自己手里这件男子寝衣,用料上乘,纹路并不繁琐,只在袖口处绣了一朵兰花。
品味倒是不赖,不是个酒囊饭袋。
“哎,我最近也想明白了,也没谁规定,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你非要掰成几瓣,那确实可以给很多人。但是,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如此行事,往日里者都是你在劝我,不可意气用事,要谨言慎行。可你自己呢?你想没想过,这事若是被人抓住了,你就完了!”
“这是个什么样没有担当的男人啊!敢在你即将大婚的时候,还来你屋里,同你厮混,坏你名节,让你陷入困境!”“你眼睛瞎了吗?找的什么垃圾!”
苏意韵越说越激动,甚至将手里的衣服丢在地上,踩了两下。好像在透过衣服,踩衣服的主人。
苏意凝半天也插不进去半句话,她抬着手拉着苏意韵的胳膊,想让她停一停,听自己辩解几句。偏偏苏意韵越说越激动,话似狂风暴雨一般密。“姐姐!”
苏意凝也急了。
“根本没有旁的人!”
苏意韵还在踩着衣服,听闻此言,火冒三丈:“你到现在还嘴硬,非要我把人给你揪出来!”
说着话,苏意韵已经跑到了床榻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把掀开了被子。
谢誉裹着被子,抬眸不亢不卑地看向她。
吵闹声戛然而止,屋子里重新陷入了沉默。苏意韵目瞪口呆,脑子转得飞快,立马又松了手,转过身。“我梦游症犯了,梦中爱编故事,打扰了。”她一面急匆匆往外走,一面遮掩。
行至苏意凝身侧,苏意韵顿了顿,捡起了刚刚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用手擦了擦上面印着的自己的脚印,又规规矩矩将衣服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而后提起裙摆,飞快地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