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问题会更严重。所以,苏意凝没走远,只在附近几百米的地方搜索了一番,找到了一处还算能避雨的山洞,便扶着谢誉过去了。谢誉人虽然不怎么清醒,但潜意识里便是不想给苏意凝添乱,她找到山洞回来,谢誉便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两人一路搀扶着,走进了洞里。“希望他们别找来。"苏意凝又找了些乱草,挡在了山洞洞口处。她身上极疼,却不敢开口说,怕谢誉担心,只能胡乱的说着话,让自己分心,不去想疼的事情,也想说说话,唤醒谢誉的注意力。“我掉下来时,我的女使看见了,苏家应该会立刻派人来寻我。希望他们能在这些杀手前头,找到我。”
“今日的雨可真大啊。”
“这山洞有点小,感觉再多个人来,都得站到洞口去了。”她好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到最后,真的是,没话找话聊了。谢誉嗯了一声,将她拉进了怀里,脑袋搭在了她的脑袋上:“地方小,你靠我近点,不然不够坐。”
“别说话了,安静让我抱一会儿。”
苏意凝没敢动,怕她挣扎着不让他抱,会伤到他。而且她身上也疼,多动一下,都多疼一下。索性,她便任由谢誉抱着她,也将脑袋埋进了谢誉怀里。
此刻两人都狼狈极了,像两个泥人,衣服都破损了,身上也凌乱不堪。“你说,咱俩这算不算落难鸳鸯?"谢誉闭着眼睛开口问她。苏意凝的脑袋靠在谢誉的胸膛处,听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否定:“咱俩是落难熟人,不是鸳鸯。”
“熟人?"谢誉故意换了个声调。
苏意凝烦他这副样子,故意揶揄他:“行吧,那不熟。”“哦,不熟,昨晚你亲我?”
大
凤仪殿内,杨慎已经跪了有三个时辰了。从辰时被陈贵妃召进宫,直到此刻日头已经高悬,传膳的宫人来了一波又一波,贵妃仍旧端坐在屏风之后,纹丝未动。
她不动,杨慎便就更不敢动了。
可他冥思苦想,仍旧想不出,自己究竞哪里做错了,得罪了这位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
“杨探花,"直到未时,贵妃才幽幽开口,声音隔着屏风传来,透着威严,“跪在这的三个时辰,你可想清楚了?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杨慎不知,一头雾水,但不敢不答。
“回贵妃娘娘,臣不知。”
听到他这么说,陈贵妃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是低笑了一声,一双削葱般精致洁白的手搭在了膝上,声音不疾不徐。
“那你还算有救。”
此话一出,杨慎心里头更是茫然,身子却忍不住地抖了一下。都说皇家威严不可侵犯不容直视,可这金尊玉贵的贵妃娘娘,便是坐在那不说话,也叫人服战心惊。
“不知娘娘是何意?"杨慎壮着胆子,开口问道。屏风那头没了声音,久久无人应答,隔了好一会儿,贵妃轻轻抬了抬手,一直守在贵妃身旁的掌事宫女才开了口。
“把人带上来。”
声音落下,便见偏殿的门缓缓打开,几名禁卫军押着一名女子,从那头走了过来。
杨慎还未来得及细看,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二哥哥,救我。”
是他的三妹妹,杨颖仪。
杨慎不明所以,看着被禁卫军押着的妹妹,又看了看屏风那边端坐不动的贵妃,犹豫道:“贵妃娘娘,不知舍妹做错了什么,惹恼了您?微臣在这里,替她赔个不是。”
听到他这话,陈贵妃冷冷扫了他一眼,道:“恐怕你赔不起!”杨慎心头一惊,自觉这恐怕不是什么轻易能被放过的事,扭过头,问杨颖仪:“三妹妹,你做了什么?”
杨颖仪昨日兴致盎然地出门同小姐妹们吃茶赏花,不料半途便被贵妃娘娘的人给请进了宫,一夜未回杨家,这杨家人居然也没人来寻。她在偏殿被审了一夜,因她毕竞是杨家嫡女,无凭无据的事情贵妃也不好轻易动大刑,但宫里头折磨人的手段可多了去了,油皮都不破一点,却能叫人生不如死。
杨颖仪现下看着并无大碍,可人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杨慎问她,她只知哭哭啼啼地求救。
杨慎没办法,只得又去求贵妃。
屏风另一头,一位掌事宫女走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杨慎面前,从袖中悄悄掏出一物,在杨慎面前亮了亮。
“想必,探花郎,应该识得此物吧。”
陈贵妃的声音再次隔着屏风传来,威严而不容置疑。杨慎抬眼,朝着宫女手中看了一眼,瞠目结舌,下意识地出声:“这不是那日,我给二…”
他剩下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来,便被贵妃娘娘出声喝止了。“杨探花,本宫劝你,谨言慎行。”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在场的人虽然都是陈贵妃的心腹,但终归还是谨慎些好,万一泄露出去,可不好。
偏偏杨慎白读了这么多年书,差点就说出了口。“你承认你认识,便好。”
陈贵妃扶着宫女的手,站起了身,吩咐人撤了屏风,冷眼看着正跪在地上的兄妹俩,扬了扬下巴:“将杨三姑娘,带下去。”杨颖仪又被禁卫军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了下去。“其他人也都退下吧,只留玳瑁一人便可。"贵妃抬了抬眼皮,吩咐道。众人纷纷退下,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