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儿一重失魂落魄。
东西竞然又出现在自己包里了!
可她明明把东西藏在了酒窖里,难道是有人挖出来又悄悄放回来了?
如此一来,注射器上面伪造的指纹也没什么意义了……
大女儿腿一软,有种冥冥中的力量想让她跪倒。
不过她还是挺住了。
因为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尤其是是市川社长的死,还有很多疑点,比如死因……未必就是自己的那支肌肉舒缓剂致死啊。
那个毛利小五郎就很可疑。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大女儿一重包里发现了注射器、软胶指模,具有重大嫌疑;
毛利小五郎在酒瓶中投下胶囊,也有一定嫌疑。
一旁的柯南死死咬着指甲,感觉这里面肯定有一个谜团!
虽然大女儿存有杀意,并且也确实为杀人而付诸行动,但她的做法却有悖常理。
刚刚大女儿脱口而出那句“那些东西我明.……”基本上已经实锤她就是凶手了,但她现在咬死不承认,就很麻烦。
毕竟那两样东西她可推说不知道,或许是什么人偷偷塞进来栽赃的,也是极有可能。
而且就从常理上来说,哪有人在犯案后还把凶器放在身上随身携带的?
那不是等着警察来抓吗?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至于说毛利大叔……也不可能。
他先前都把自己的“鲨人手法”详细介绍了一遍,要是真想除掉市川社长,也不至于把自己放到如此不利的境况中吧?
难道是还有什么人在背后……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就飘到了林直人身上。
果然还是这家伙最可疑啊!
早上的时候这家伙还在说,有人委托他除掉市川社长……难道他终于亲自动手了?!
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手法下毒的?
林直人:?
感觉有锅啊。
他在房间中兜兜转转,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于是悄悄来到小五郎身边,附耳低语。
小五郎眼中渐渐流露出恍然神色,悄悄一砸拳,显然是弄明白了。
正当他想要高举双手,大喊一声:“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个事儿!”,林直人却轻轻捅了捅他的手臂,微微摇头。
小五郎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对哦,要沉睡,要打造自己的特色。
于是他立刻坐到房间角落的椅子上,两手交叉,托着下巴,然后闭上眼睛。
酝酿了一下情绪后,毛利小五郎重重咳嗽了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目暮警官,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目暮警官眼睛一亮:“哦!毛利老弟,你已经推理出凶手了?不过你这是怎么了?”
小五郎:“我只是一想到凶手的犯案手法,身上就忽然没有了力气。”
柯南满头黑线。
“喂喂,那不是我每次用来忽悠警官的台词吗?你竟然不客气地拿来就用?
目暮警官:……行吧,你怎样都好,只要能破案就行。
小五郎继续维持这个“沉睡”姿势,嘴里却在快速推理。
“市川社长虽然是死于肌肉舒缓剂导致的心脏病复发,但实际上与红酒中的药剂并无关联,你们可以去检查一下窗台上那个花盆,那里面浓郁的红酒香气,显然是社长将他手中的那杯酒都倒了。”几名鉴证人员立刻过去检查,果然闻到了酒味,并检测出了含有药剂的红酒。
目暮警官迷糊了:“市川社长没喝酒?那这么说你在酒瓶中投入的胶囊、以及一重小姐用注射器注入的药剂就都无效了?可他是怎么死的?”
小五郎冷笑道:“其实还有一个人,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给市川先生注射了一针肌肉舒缓剂……”大家先是愕然迷茫,不过随即都回过味儿来,想起了一个人,随即目光纷纷转向那人:市川社长的家庭医生,冈野医生!
最初市川社长倒下时,就是他给对方打了一针强心针!
当时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完全没人怀疑这一点。
不过如果现在市川社长没喝酒,那最可疑的人就只有这位冈野医生了。
目暮警官来到冈野医生面前,严肃道:“冈野医生,我需要检查一下你的药箱,没问题吧?”冈野医生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道:“不用了。”
大家顿时哗然。
他这么说的意思,显然就是……
“人是我鲨的。”
冈野医生抬起头,看向毛利小五郎,冷冷道:“虽然你能找出凶手是我,但这并不是你的推理能力有多强,而是运气好……要不是市川社长刚好没喝酒,我也不至于要冒险亲自动手。”
小五郎嘴硬道:“呵呵,这可不是运气。当我在说出假装下毒的手段后,市川社长就已经决定不会再碰那杯酒了……这完全是我有意为之!”
冈野医生浑身一震,喃喃道:“原来这样吗……那看来我输的不……”
他垂下头,开始自爆鲨人动机。
多年前,冈野医生的父亲曾与市川社长一起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