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众矢之的?”
萧望之眉宇之间,难掩担心之意。
自打前番夏衍进京,并且将一批萧家子弟带到宁城任职之后,萧家便等于是跟宁城进行了一次相当程度的绑定。
哪怕达不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至少也是休戚相关。
自也更会站在宁城立场思考问题。
“无妨!”
萧温倒是镇定如常,平静说道:“衍哥儿并非寻常天骄,不可以常理度之。更何况衍哥儿远在东荒,玉京的些许风暴,还刮不到宁城去。”
这便是开拓就藩的好处了。
一旦站稳脚跟,做大做强,便可在某种程度上独立自主,既不用看其他人的脸色行事,也无需加入朝堂的风波之中。
遇到什么事,大可选择冷眼旁观。
“这倒也是。”
萧望之神情稍霁,笑着说道:“好在衍哥儿并非那等张扬之人,此番即便是被封侯,也不至于太过招摇。”
“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萧温目光悠悠,似乎比萧望之想的更深,更远。
“父亲的意思是,那几位皇子?”
萧望之立时惊觉,凝神说道:“真要如此,可就不好办了。”
夺嫡之争向来波云诡谲。
莫说是夏衍这等新贵,便是萧家这等老牌勋贵,也不敢轻易牵涉其中。
一个不好,就可能满盘皆输。
“先静观其变吧。”
萧温似乎有什么盘算,却又并未言明,“你给衍哥儿去信,介绍一下玉京情况,好让他心里有个数。最好再派人亲自带着贺礼,再往宁城走一遭。”
本身已经临近年关,此时往宁城送礼,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萧家虽已跟宁城绑定,但也不能就此万事大吉,平时该维系的人情往来还得维系,甚至还需适时下重注“明白!”
萧望之先是应下,随即说道:“派子良去如何?”
“可!”
萧温平静扫了萧望之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小九九。
萧望之尴尬笑了笑。
前番夏衍前来玉京时,作为萧子良的竞争者,萧子白却主动请缨加入宁城。当初看着是主动退出爵位之争,现在回过头看,却是走了一步妙棋。
作为萧子良的父亲,萧望之自然就急了。
想要借着送礼的机会,让萧子良跟夏衍多亲近一二。
萧温虽然看穿,却又岂会阻止?
所谓的宁远侯爵位之争,如今不过才起了个端倪,距离尘埃落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萧温自是乐得以超然之姿看戏。
这本身也是一种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