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军队驻守。
导致后续攻击,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迅猛。
当然,总体上,宁城大军仍旧占据了绝对上风,继续往前推进,攻克一座又一座的匪寨、黑城以及祭村。
整个烬州,仍是风声鹤唳。
而直到战争爆发的第三天,相关消息这才传回雍国本土。
雍城,雍宫。
“老四,简直无法无天!”
接到暗卫线报,雍国公的脸立时黑了下去。
这算什么?
之前自作主张攻打雷泽郡,又在延川郡挑起冲突,不上报也就罢了。
毕竟只是一场局部冲突。
如今竟胆大到,甚至都没提前知会一声,竟就独自挑起对烬州作战。
简直胆大妄为。
还有没有将他这位君父放在眼里?
夏衍难道不知道,每一场开拓战争,从来都不是某一位封君跟东荒土著之间的较量,而是雍国,乃至大景,跟东荒土著的整体较量。
不经请示,贸然行动,很可能破坏上层规划。
已经是犯了大忌。
“这个孽子,当真是翅膀硬了,丝毫不将孤放在眼里。”
雍国公气极。
躲在阴影中的戴荃面皮抽搐,他都快忘了,有多久没听到君上骂乾宁君孽子了,不想又旧名重提。可见世事真就是一个循环。
“君上,乾宁君并非鲁莽之人,此次发兵烬州,必定是筹谋已久。”
戴荃试着缓和气氛。
“这才是最气人的!”
雍国公面色阴冷,沉声说道:“这么大的事,又策划了这么久,暗卫事先竟一点风声都没收到,都是干什么吃的?”
“君上息怒!”
戴荃也是哔了狗,他就提了一嘴,怎么就引火烧身了呢?
但又不得不辩解。
“宁城每次的军事行动,除了乾宁君本人,就只有李唐、韩楚两位将军参与其中。莫说是外界,便是封君府内部,也很难提前得到消息。”
加上宁城对暗卫本就防范甚深,更是有意挤压暗卫在宁城的活动空间。
收不到消息实在正常。
听到这话,雍国神情又阴沉了几分。
是啊。
别看宁城跟各大世家合作频繁,可核心圈子,无论文臣,还是武将,都是夏衍一手发掘、提拔起来的寒门子弟。
对夏衍有着近乎绝对的忠诚。
尤其是军中武将,更是清一色的夏衍嫡系。
莫说是外人。
便是那些跟宁城合作的世家大族,也很难插足其中,收到什么风吹草动。
简直就是铁桶一块。
这也导致说,即便雍国公对夏衍,对宁城再如何不满,也没有什么拿捏宁城的手段,只剩下无能狂怒。说的好听点,宁城乃是雍国名下的封地。
实际跟半独立没什么区别。
从官吏任免,到财税大权,再到军事,乃至外交,雍国本土对宁城的影响力都微乎其微,很难有什么作为。
甚至就连爵位晋升,因着夏衍已经晋为伯爵,都转而由大景朝廷负责。
雍国本土又还有什么话语权可言?
而无论是雍国公,还是夏衍,都是那种不甘居于人下的强人,随着宁城实力不断提升,双方关系自然也就渐行渐远。
又哪还有什么父子亲情可言。
“烬州爆发大战,君上,是否要让镇北军动一动?”
戴荃硬着头皮提醒。
“不必。”
雍国公面容冷峻,“老四不是自以为是吗?那便让他独自面对吧。”
戴荃意识到,这对父子,早晚要反目成仇。
玉京。
稍晚些时候,烬州爆发大战的消息也传到玉京。
毕竟是事关一州归属的大战。
当事方之一,又是在大开拓中大出风头的夏衍,很难不引起外界关注。
“我的这位师弟,也太勇了吧?”
刚收到消息时,十九皇子赵琦都有些不敢置信。
夏衍怎么敢的啊?
整个宁城治下也不足一州之地,竟敢在不事先知会雍国的情况下,独自发兵,想凭一己之力攻占烬州。简直匪夷所思。
赵琦都要怀疑,他之前支持夏衍,是否做错了。
“乾宁君有勇有谋,既然选择主动开战,当不会无的放矢。”
说话的是长史。
“但愿如此吧。”
赵琦目光闪了闪,还真有些期待,夏衍能否再次创造奇迹。
而在玉京,怀有此等期待的又何止赵琦一人,无论是倾城公主、清河公主,还是宁远侯萧家、武安侯姜家等,都在暗中关注烬州之战的进展。
这在很大程度上,将决定他们后续对宁城的支持力度。
甚至就连宫中的天顺帝,都有关注到这一战,更是在默默评估,此战结果对后续朝廷开拓东荒的影响,又有几何。
一时间。
之前才刚在玉京大出风头的夏衍,又成了玉京勋贵圈子中的焦点。
烬州,离火教。
“宁城,好啊,好的很!”
离火教到底不是一群废物,在开战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