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第四届军中大比如期而至。
夏衍还是一如既往的慷慨,再次拿出一百五十枚宝药,以及五十万斤灵米,用于奖励此次军中大比的优胜者。
也是变相犒赏全军。
不仅如此,因着两千五百名新兵的加入,加上羽林卫、赤焰军以及玄甲军组建到位,夏衍还特意设立新人组。
并且加大了对淬体组、脱胎组以及搬血组的奖励力度。
为的。
便是利用大战爆发前的一个冬歇期,将大军整体实力再拉上一个台阶。
尤其是新兵。
想来经过大半年的集训,来年春天必将脱胎换骨。
如此厚赏,加上一直以来的福利待遇,自也是让才刚加入宁城大军的一众新兵纷纷归心,深感加入宁城的正确。
为后续赤焰军以及玄甲军的内部磨合,省去了不少麻烦。
雍城,雍宫。
“宁城那边,最近可以什么消息传来?”
偏殿之中,雍国公端坐案台之后,脸上表情随着烛火摇曳,变幻不定。
不知从何时起。
他对宁城的态度已然从期待,变成了忌惮。
“回禀君上,最近一年,宁城都没什么大的动作。只是前几日有消息传回,说宁城在主战营的基础之上,正在筹建羽林卫、赤焰军以及玄甲军。”
公公戴荃躬身回答。
“嘿!”
雍国公听罢,笑的意味莫名。
宁城不过区区一封地,竟一口气筹建三支大军。
当真是野心昭昭。
而夏衍越过国朝,不经请示,便自作主张,授予常虎护军都尉,岳宁、卫启二将中郎将勋职,就更是让雍国公很是不爽。
到底还有没有将他这位君父放在眼里?
“翅膀硬了,不听招呼了…”
此次星神祭,宫中虽也给宁城送去祭品,但并未收到宁城方面的热情回应,反应平淡,显然是已经不将这点赏赐放在眼里。
对于宁城。
宫中似乎已是赏无可赏。
“听说,宁城军中仅是一次大比,就拿出一百五十枚宝药作为奖品?”
雍国公目光幽深。
“确有此事。”
戴荃面上恭敬,心中却是暗暗发紧。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宁城军队规模本就超标,此番再次扩编,必定是要有新动作。暗卫要盯紧了,别再让宁城惹出什么新的乱子来。”
对于宁城。
雍国公的心态无疑是矛盾的。
既希望夏衍能够继续替雍国开疆拓土,又无法忍受宁城日渐脱离掌控。
不受控制的宁城。
还能算是雍国的领土吗?
偏偏夏衍的身份摆在那,宁城的命运也早已跟雍国捆绑在一起。
不管都不行。
而且从本质上讲,夏衍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反倒是干的很出色。
只是权柄之争,又哪有什么对错之分?
作为一位极具抱负的君王,超强的控制欲,既是雍国公的优点,也是制约他的牢笼,就看将来怎么选了。
这样的君王,是注定无法更上层楼的。
“护军都尉吗?”
随着二房林远湖一家搬走,诺大的林府,似乎也一下变的冷清了许多。
林远山也再没办法,遇事就找二弟商议。
好在有灵鸽传书,都中跟宁城通信还算便利,时不时的,林远山就能收到二弟林远湖以及儿子林映的家书。
信中偶尔也会提及宁城变化。
获悉宁城设立羽林卫,授常虎护军都尉衔的消息,林远山委实心绪复杂。
常虎。
一个匪寇出身的武将,竟就这般跟他平起平坐了。
林远山并非是看不起常虎,深知,常虎能在宁城诸将中脱颖而出,必定是有真本事的,而且立下了赫赫战功。
可怜他虽出身名门,地位显赫,却始终无缘建功立业。
何等悲哀?
再这么发展下去,怕是李唐、岳宁、许康这些个出身雍国左右武卫的小辈,就都要走到他前面去了。能不唏嘘吗?
唯一欣慰的,可能就是儿子林映,同样也是借着宁城快速崛起的东风,短短两三年,便从一名小小县丞,跃居太守之位。
这是何等荣耀?
倘若林映一直呆在雍国本土,便是有着林家资源与人脉扶持,想要担任太守之职,至少也需得再熬个十年八年的。
怎会如今日这般耀眼?
“可惜了。”
儿子林映去了宁城,二弟林远湖一家也去了宁城。
偏生林远山是去不得的。
身为林家大房,林氏一族的族长,家族爵位继承人,林远山只能一辈子困守都中,替家族子弟遮风挡雨,蹉跎一生。
何等苦闷?
也正应了那句老话,享受多大的荣耀,就必须要承担多大的重任。
得失之间,早已注定。
九月廿五,晴。
军中大比结束之后,夏衍将常虎、岳宁、卫启等在外驻守的将领,悉数召集到宁城,集中举办简短而隆重的授勋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