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人才,他可不能错过。
李太白目露精光,随即又黯淡下去,摆手说道:“老夫老矣,早已无心仕途经济,这位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可先生的剑意却告诉我,似乎并不甘心就此沉沦。”
夏衍同样目光锐利,“先生也大可不必怀疑我的诚意,宁城不乏像先生这等出身寒微者,如今全都获得重用,登上应有舞台。”
韩楚的崛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尤其随着雍宫赐婚顺安郡君的消息传出,宁城招贤之名更是传之四方。
“那不知公子想要如何安置老夫?”
李太白有独属于他的骄傲,越是落魄,骄傲愈甚。
实在难以侍奉他人。
“钱多,事少,离家近,如何?”
夏衍也似乎看穿了李太白,给予其充分的尊重跟自由。
“有点意思。”
李太白终于是笑了,“最后一个问题,公子不怕安乐公主找麻烦?”
这是他的死结。
“安乐公主自是高高在上,但想来也不至于跟我这么一个小小封君计较。”
夏衍同样答的很轻松。
安乐公子的影响力仅限于玉京,还影响不到远在东荒的宁城。
再说他也不是软柿子啊。
“好,我跟你走!”
李太白再次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仰首挺胸,仿如沉眠数十载的利剑,终于要再次出鞘,竟是有些意气风发。
正如诗中所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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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也是笑了。
“表叔,您真要招揽他,安乐公主那边…”
萧云从欲言又止。
“无妨。”
“好吧.”
萧云从便不再多说什么,内心深处竟还隐隐有些激动。
那可是安乐公主啊。
多说京中勋贵都被其压得喘不过气来,表叔竟能如此淡然处之。
实在是.
捡了李太白这么一个大漏,夏衍已是心满意足,当即打道回府。
玉京城中的小道消息,总是传的飞快。
尤其李太白还是京中半个名人,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消息很快就传到安乐公主府。
安乐公主虽已年过五旬,却并未嫁人,倒是养了一堆面首,以为享乐。
仗着天顺帝的宠爱,在这玉京城中,属实是有些横行无忌。
“乾宁君,就是那个新晋串升的十大封君之一?”
因着修炼缘故,加之保养得当,安乐公主脸上并无多少岁月残留痕迹,反倒显得风韵犹存,别有一番意趣。
“回禀公主,正是此人!”
公主府长史得当消息,便第一时间赶来禀报。
他可太知道公主禁忌了。
这么多年过去,无论李太白有多落魄,都无人敢于接济。
偏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李太白牢牢困在这玉京城中,不得脱离。
跟坐牢没什么区别。
“那个什么乾宁君,可是知晓李太白来历?”
安乐公主目光微动。
“应该知道。当时跟在乾宁君身边的,还有萧家的一位旁系子弟,不可能不知道李太白来历。”公主府确实厉害。
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将情况查的一清二楚。
“好,好的很!”
安乐公主气得上下起伏,“乾宁君这是根本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来人,去雍国公府将李太白拎出来!”对李太白,她早已没了多少恨意。
甚至都快忘了这个人。
只是李太白的存在与否,某种意义上,代表着她在玉京的面子跟威信。
其容他人染指?
“公主,这,是否要再考虑一下?”
长史却是犯了难。
且不说乾宁君本身就是新近崛起的佼佼者,便是其所住的雍国公府,代表的可是雍国颜面,岂可轻易闯入?
便是贵为当朝公主,也要思量一二。
“考虑什么?”
安乐公主却是跋扈惯了,长史越是劝说,她便越要去做,“一个小小封君,竟敢无视本宫禁令,真当这里是宁城那等穷乡僻壤吗?还不快去?”
“唯!”
长史无奈,只能躬身应下,心中却在暗自发苦。
他可是听说了。
乾宁君可不是什么善茬,在东荒开拓期间,很是镇杀了不少东荒凶寇。
岂可轻易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