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是给进京的封君谋了个五天假期。
进京之后。
夏衍先是前往驿馆报备,之后才策马前往雍国公府。
作为镇国公府,自是位于玉京最鼎盛之地,占地极大,形制森严,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无上的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夏衍抵达时,看到的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几名奴仆受伤倒地,正哀嚎不止。赖大赖二两名府中管事跪倒在地,神情却颇为不忿。背后站着的,正是一脸凶神恶煞的典满。
“怎么回事?”
夏衍面色沉静,不怒自威。
典满当即出列,抱拳说道:“启禀主君,末将奉主君之命,提前来到国公府打点。不想,府中看守大门的奴仆,作风懒散不说,竟还不认主君手令,说什么并未提前接到通知,还说我等来路不明,硬是不让我等进府。”
“未免耽搁主君大事,末将这才出手整治一二。”
“好大胆的奴才!”
夏衍面色微沉,目光扫向赖大赖二,沉声说道:“怎么,本君的手令在这国公府,可是行不通吗?”“少君冤枉啊!”
赖大赖二交换了个眼神,哭嚎说道:“是看门的奴才失职,奴才早已命人打扫好少君庭院,恭请少君进府。”
作为国太夫人心腹,他们却是收到通知,要求想办法为难一二。
不想,典满身为夏衍亲卫,更是提前得到夏衍授意,行事彪悍,作风干脆,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不服就直接打服。
上哪说理去?
“看门之失,便是尔等管事之失,来人!”
“末将在!”
“押下去,一并好好审问!”
身为封君,夏衍才没功夫跟赖大赖二这等家奴玩什么心眼手段,也不需要有理有据,只需找个由头,当场发难便是。
谁还能站出来反对不成?
此番随行的二十禁卫,可都人才济济,有精通刑讯审问的,有擅长搜查罪证的,还有精通算账的,想来很快就能将诺大的国公府查个底朝天。
只要证据确凿,便可随意处置。
赖大赖二之流看着威风,在夏衍眼中,不过土鸡瓦狗而已。
至于说,这般简单粗暴的处置,会否影响国公府在玉京的名声,亦或是惹得远在都中的国太夫人不喜,又与夏衍何干?
老登既然想要借刀杀人,便要做好被刀所伤的心理准备。
况且,凭赖大赖二兄弟过去十数年的所作所为,国公府在玉京怕是早已没了什么好名声,唯有釜底抽薪,才能浴火重生。
“诺!”
典满大手一挥,当即带着随行禁卫,将赖大赖二等人押了下去。
“我们是国太夫人的人,少君你无权处置我们!”
眼见夏衍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赖大赖二两兄弟终于是急了,开始口不择言,“我要前往都中,我要进宫面见国太夫人!!!”
“凭你区区一个家奴,也敢扬言进宫,确实需要好好整治一番了。”
夏衍好笑摇头。
大抵赖大之流在玉京安逸惯了,真把自个儿当成半个主子了。
全然忘了自己身份。
夏衍倒是开始有些期待,能从赖家抄没多少钱财了。
不枉他出手一次。
眼见常年作威作福的赖大赖二兄弟,竞被少君这般轻飘飘拿下,府中其他奴仆自是噤若寒蝉,哪里还敢有半点小心思?
恭恭敬敬伺候着,生怕再出了什么差错。
小插曲过后,夏衍这才在一众禁卫拱卫下进了府,直奔下榻庭院而去。
并无兴趣在府中四处闲逛。
虽说是国公府邸,气派不凡,到底只是一处别院。
莫说跟雍宫比拟,便是比之宁城封君府也差之远矣,有什么好看的?
结果才刚下榻不久,便有禁卫来报,“启禀主君,十九皇子送来拜帖。”
“知道了。”
夏衍都没想到,师兄赵琦这般关注他。
才刚抵达玉京,就遣人送来拜帖,怕不是早就安排人守在国公府外。
可见赵琦确实是有意拉近彼此的关系。
“既如此,倒是要好好亲近一番。”
正好夏衍对于此次朝廷宣召之事不甚了了,倒是可以借机请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