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居位于焦国都城最繁华地段,也是当地最知名的酒楼之一。
只是谁也不会想到。
此地竟还是一向以神秘著称的流沙组织总部所在。
真可谓是大隐隐于市。
朔风居后院某处静室,夜枭匍匐在地,主动请罪:“属下办事不力,不仅未能完成任务,七煞也尽数折戟,还请大首领责罚!”
流沙七煞全军覆没,绝对是流沙成立以来的最惨重失败。
整体实力下降了七成不止。
哪怕是流沙这样的庞然大物,想要培养七煞这等顶尖刺客,也是需要前后耗费数十年之功,如今全都打了水漂。
“失败了吗?有意思。”
即便是在昏暗环境中,夜幕仍是黑衣黑袍黑面具,声音中却透着一丝慵懒。
“乾宁君实力超出预期,七煞办事不利,死有余辜。”
却是轻飘飘对此事下了论断。
“大首领,是否要针对乾宁君,策划第二次刺杀?”
“刺杀雍国嫡公子,此事可一不可二。能做的咱们已经做了,而且损失惨重,就不要纠结结果了。后续之事,还是让上面的人头疼去吧。”
虽说此次刺杀失败,但毫无疑问,焦国行事已然触怒了雍国。
后续还不知要如何收场呢。
胆敢顶风作案,行二次刺杀之事,真当钧天剑阁是摆设吗?
怕不是分分钟就要灭了流沙。
“自今日起,组织全面转入静默,没恢复元气之前,不再出手。”
“是!”
夜枭恭敬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就在夜枭请罪之时,焦国大将军,人称血衣侯的裴虎,匆匆进宫。
“君上,流沙失手了。”
“知道了。”
焦国公姬度很是头疼,“这个乾宁君,比预想的还要难缠啊。”
“确实藏的够深。”
获悉乾宁君施展的诸般手段,裴虎都不由神情凝重,即便是他,单独对上乾宁君,也未必就能将其斩杀流沙这次输的不冤。
“听说流沙损失惨重?”
“是,流沙七煞,六人当场被绞杀。另有一人侥幸逃走,却至今下落不明。夜幕已经放话,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有什么行动。”
“胡闹!”
焦国公头疼的更厉害了。
“雍国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还需早做应对。”裴虎提醒。
“这倒无妨。我已给钧天剑阁去信,请求钧天剑阁代为从中斡旋。此番刺杀未果,雍国又无有实证,无非也就赔偿一点宝药星石什么的。”
既然敢出击,焦国公自然也是留有后手的。
只是。
想要安抚住雍国,大出血已是必不可免的。
“末将更担心的是,此番乾宁君顺利攻下乌阳郡,难保不会有更大野心。”
“什么野心?”
焦国公倒是不置可否,“小小一个封君,总不会还想着要占领云州全境吧?给他,他也吃不下。”“单凭一个乾宁君,确实不足为虑。末将只是担心,雍国会借此做文章,以乌阳郡为跳板,大肆攻掠云州。”
焦国可以无视乾宁君,却绝不可无视雍国。
那同样是个庞然大物。
“那依将军之见呢?”
提到雍国,焦国公也不由神情凝重。
“末将建议,一则联络乌阳郡周边土著,促使他们结成联盟,共同抗击宁城入侵。二则要做好直接出兵云州的打算,一旦情况有变,可随时下场支援。”
站在焦国立场,是决不允许云州被雍国独占的。
“将军思虑周全,就照此办理吧,一切听凭将军布置。”
焦国公似乎非常倚重裴虎。
“唯!”
得偿所愿,裴虎也是告辞离开。
“衍哥哥又打了胜仗。”
林清玄不仅获悉瓦岗大捷,还收到夏衍写来的亲笔信,信中言明,为了感谢林家在此轮大开拓中的鼎力支持,欲再允给林家一个县令之位。
不仅如此,夏衍还首次开了口子,允许林家旁系子弟中的年轻一辈进入封君府历练,担任经承、书吏等基层吏员。
凡有习武者,修为达到脱胎境,通过考核之后,也可进入三大营历练。
等于是拉开了跟林家全面合作的序幕。
作为四大门阀之一,林家面上自然是风光的,可数以千记的旁系子弟混的却并不如意,急需这么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林家顶着族人压力,又是借粮,又是送钱送物资的。
夏衍不能不有所表示。
除了林家,对于同样给予支持的张家,夏衍同样也允其一个县令之位,以投桃报李。
在攻占乌阳郡之后,林映、张怀礼等表现卓越的资深县令,都已被调去乌阳郡再次开荒,乾宁郡再次空缺了不少县令职位。
目前大都是由县丞署理一县政务,急需补充一批新的县令。
除了期望招贤令持续发力,在中土以及各国持续招揽人才。再次跟世家大族合作,邀请世家大族子弟来封地任职,也是补齐人才缺口的重要渠道之一。
反正以宁城目前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