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衍哥哥放心,我自省的。”
清玄可不是什么花瓶。
尤其赐婚之后,过去一年,都在跟着母亲秀容郡君学习如何管家。
又冰雪聪明。
掌后宅之一应庶务,自是轻松拿捏。
翌日。
夏衍才刚在偏殿坐下,前不久刚被擢升为吏曹掾的刘璟,就匆匆赶来汇报:“主君,招贤馆新到了一批士子,您是否出面见上一见?”
“可是又来了什么大才?”
刘璟向来稳重,却是难得见他这般激动。
“正是如此。”
刘璟笑着说道:“其中有两人,都曾在璟国廷尉府任职,一人为廷尉左平,一人为奏曹掾,皆是大才,正合主君所需。”
廷尉府作为九卿衙门之一,总览封国刑狱。
除最高长官廷尉外,还设有廷尉正,廷尉左监,廷尉左平,廷尉史,奏谳掾,奏曹掾等属员,协助处理日常司法事务。
廷尉左平专司复核诏狱,确保审判公平。
奏曹掾则是负责律令管理。
都可算是廷尉府中的中坚属员,官阶虽不高,作用却举足轻重。
“走!”
夏衍一下来了兴趣。
不止是因着两人正合封君府所需,还在于,两人竟能舍弃璟国的高官厚禄,转而来投封君府,实在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侧面反应封君府对人族士子的吸引力还在不断提升。
尤其是他提出的三位一体构想。
来到招贤馆。
夏衍亲切接见一干来投士子,并命人设宴招待。
对外开拓在即。
封地急需招揽更多的杰出人才,夏衍自是要礼贤下士。
口碑都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席间,有士子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早有谋划,竟是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夏衍拱手说道:“敢问少君,前番宁城展开大清查,执法力度上是否过于严苛?听说有一衙役,仅仅只是拿了一农户家的两枚鸡子,革职不说,还被杖刑三十。还有一书吏,仅是收了一串铜钱好处,竟被直接下狱,简直有辱斯文。”话音落下,全场寂静。
人群中的唐仁杰、宋预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选择默默看戏。
在璟国,他们的仕途虽然都遭遇天花板,再难往上突破,到底衣食无忧。
此番来投,无异于是一场豪赌,压上了身家性命。
自是要慎之又慎。
对于乾宁君的传奇故事,他们已经听的够多了。
自璟城出发一路来到宁城,沿途所见所闻,也确实没有让他们失望。
可百闻不如一见。
如今终于是见到本尊,正好借机再考察一二。
刘璟吓的脸都白了。
早知有此等别有用心之人在,说什么他也不会请主君来见。
就要站出来呵斥。
夏衍倒是镇定,摆了摆手,示意刘璟稍安勿躁。
全场目光由此聚焦而来。
“违法必究,执法必严,这是宁城对于贪官污吏的基本态度。”
夏衍并不准备做过多解释,那只会陷入对方的话语陷阱。
不仅不做解释,反倒态度强硬。
但见夏衍目光扫过全场,沉静说道:“诸位能不远千里来投,便证明都是认可宁城提出的三位一体监察理念,认可一心为公,一心为民的远大抱负。否则,便是别有用心。”
“少君说的是!”
其余士子见状,齐齐附和。
这话根本没法反驳。
“刷!”
那么试图诘问夏衍以博出位的士子,愣愣站在原地,脸色瞬时煞白。
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夏衍反倒大度,摆手示意其坐下。
不战而屈人之兵之后,夏衍这才准备回答刚才的提问,“在衙役吏员眼中,两枚鸡子,一串铜钱,或许真的不值一提。可对才刚安定下来的流民百姓而言,这很可能就是救命钱,活命钱。各县都还在重建当中,在此等情境下巧取豪夺,贪墨好处,便是草菅人命。”
“难道不该重罚吗?”
“少君高义!”
在场士子闻言,竟是齐齐起身,躬身行礼。
脸上再无一丝勉强之意。
先前夏衍拿话震慑,只能算是以势压人,如今才是以德服人。
如何不心甘情愿?
『绑定一名青色命格者,气运+500』
『绑定一名淡红色命格者,气运+1000』
一时间,在场士子再无任何迟疑,纷纷归心,决意为封君府效力。
也是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