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刚刚收到的消息。”
“昨天下午,一群不明身份的匪寇,袭击了宁城郊外的伐木场、采石场,造成上百人伤亡。”
“到底怎么回事?”
夏衍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黑羽营没反应吗?”
“一开始黑羽营确实没有动作,直到白参将出面,亲自率部击退匪寇,这才避免了更大伤亡。”
“赵玄…”
夏衍目光冰冷,他是真没想到,赵玄竟然这么头铁。
都被警告了。
竟然还敢在他面前玩这种幼稚把戏。
还有宋家。
之前林家的警告,并未让宋家真正收敛。
就跟条毒蛇一样,躲在阴冷潮湿的洞穴,一旦逮到机会,就冷不丁咬上一口。
“这是有恃无恐啊。”
想到储物戒指中王家跟程弼的联络密函,夏衍心中已有计较。
“此事不要声张,回去之后,再做处置。”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火急火燎赶回去也无济于事。
不能乱了方寸。
相比其他,将瓦岗寨的战利品顺利带回宁城,才更重要。
“盯紧周边匪寨,一有风吹草动,立即上报。”
“明白!”
司马厝心领神会,告辞离开。
………
晚些时候。
巡防营会同黑水商社镖队,押着三万余俘虏,会同数千辆大小车辆,海量战利品,浩浩荡荡,踏上返回宁城的道路。
一路小心戒备。
虽然沿途有不少潜伏的恶意目光,好在没有真正爆发冲突。
能在东荒生存的土著,都是手耳通天之辈。
瓦岗寨被宁城一锅端的消息,早在昨天晚些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匪寨圈子里不断扩散。
掀起不小的波澜。
尤其是周边土著,更是对宁城忌惮至极。
原以为宁城是只肥羊,稍一出手,便化身破寨灭门的恶狼。
又岂敢轻易招惹?
因着路途顺利,大部队赶在天黑之前,已经抵达宁城郊外。
“呼!”
眼见顺利抵达,一路戒备的李唐,也是长长松了口气。
………
黑羽营驻地。
“将军,巡逻队刚刚传回消息,巡防营回来了。”
“是不是损失惨重?”
赵玄神情平静,似乎并不担心来自夏衍的问责。
“没,没有。”
军士神情古怪,“并不见有多少伤员,回来的队伍很庞大,足有数万人。似,似乎巡防营将瓦岗寨给搬空了。”
“怎么会?”
赵玄惊坐而起,目光惊疑不定。
在他的预料中,即便有黑水商社镖队协助,凭刚组建不久的巡防营,想要啃下瓦岗寨这块硬骨头,也势必会伤亡惨重。
甚至可能铩羽而归。
届时。
损失惨重的巡防营,想要护住宁城安危,就必然更加倚重黑羽营。
夏衍又岂敢追究?
可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走,去看看!”
赵玄仍不死心,匆匆走出营寨。
………
浩浩车架,宛如一条长龙,有序穿城而过。
获悉巡防营大胜而归的消息,因着昨日袭击而忧心忡忡的宁城百姓,无论自耕农,还是农奴工匠,无不欢欣鼓舞。
自发来到城门附近,列队迎接大军得胜归来。
萧离、宇文楷等文臣也都来到城门口迎接,脸上露出灿烂笑意。
此战大获全胜,可以说是打出了宁城威风。
从此以后,乾宁郡大大小小的土著势力,再不敢将宁城当成软柿子。
像昨日那样肆无忌惮在宁城郊外劫掠,更是绝无可能。
除非活不耐烦了。
长长的队伍中,骑乘雪龙驹的夏衍,无疑是最光彩夺目的那一个。
在许康等将领簇拥下,宛如王者归来。
“拜见主君,恭贺主君凯旋而归!”
在萧离等近臣带领下,城门附近哗啦啦跪了一地。
“免礼!”
夏衍翻身下马,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赵玄一行。
后者正欲悄悄离开。
“来都来了,赵校尉何故急着要走,莫非是对本君不满?”
夏衍声音平静,却透着令人战栗的冰冷。
“岂敢!”
赵玄也是有脾气的,抱拳说道:“某还有军务在身,不便在此逗留。”
“赵校尉所说的军务,莫非就是放任不知名匪寇洗劫宁城伐木场,而无动于衷?本君竟不知,黑羽营能胆小至此。”
“哗!!!”
这话一出,不独赵玄身边的黑羽营将士气愤,跟在夏衍身边的诸将也都怒火丛生。
“什么情况?”
他们才不过出去了一天,宁城郊外就被匪寇洗劫了?
丢人。
丢人啊!
一个个目光瞪得老大,恶狠狠看向黑羽营诸将。
“少君辱我可以,辱黑羽营,不行!”
赵玄面皮发黑,眼中同样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