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向我透露这些?”
帕梅尼奥,纳垢盯着帝皇,冷笑着问道。
“你难道不应该帮那个贪婪的家伙拖延时间吗?”
“呵呵。”
帝皇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略显古怪的笑容。
笑容之中有奚落,也有淡淡的期待,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畅快。
就像是看到飞了一万年的回旋镖终于飞回去,砸到了纳垢的脑袋上。
“一万年前,你们总是让我做出选择,而现在,终于轮到你做出抉择了。”
帝皇盯着老十四那张已经变得有些陌生的脸,用充满嘲弄的语气说道。
“究竞是我面前这个因为你的算计,不幸落入你手中的孩子,还是被你藏在花园之中的灵族女神,你到底会选谁呢?”
莫塔里安的身躯仿佛瞬间就增大了一圈,强大的力量,再度令整片战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天空之中,被染成青灰色的云层在强大的力量下,无意识的凝聚成了巨大的漩涡。
仿佛将要把整颗星球都卷入其中。
“哼。”
帝皇怒哼一声,金色的阳光宛如最锋利的铡刀,直接将云层切断,冰冷与温暖杂糅的诡异阳光泼洒在战场之上。
沐浴在阳光中的伤员们,伤势正在迅速的恢复,甚至就连硬接住基利曼而脏腑破碎,倒在地上已经毫无声息的禁军护民官柯肯,脸色都在迅速的从金纸色逐渐恢复血色。
而在大地之上,另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不断的从赫卡顿主城区不断的向着帕梅尼奥蔓延。
这股力量是理性到近乎冰冷的。
就如同不接受任何更改的的物理法则,0就是0,1就是1。
而那些完全不符合物理法则的存在,在这种力量下,正在不断的被削弱。
特别是那些将血肉与钢铁融合在一起的恶魔引擎。
血肉正在不断溃烂消融,只剩下了钢铁本来的模样。
“你觉得你我在这里僵持,真的只是因为你和池吗?”
似乎是觉得帝皇与沈观这两个年轻人不讲武德,竟然2打1,纳垢最终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我知道,那三个家伙在其中出力不少,”
帝皇掏了掏耳朵。
如果不是战场上还有这么多帝国战士,池其实还想再抓一抓屁股一一在黄金王座上一坐就是一万年,社实在是很想抓抓痒。
“我也知道,就在这个时刻,那三个家伙肯定正在帝国之中肆虐,但”
帝皇一脸讥讽的吹了吹小拇指。
“托你们的福,现在已经有一半的帝国疆域被大裂隙隔绝在了星炬之外了。”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比起纳垢,其他三个家伙肯定正在搞事,可却肯定不会如此的贪婪。
更何况,
“而且,安心,用不了太久的。”
纳垢终于再度色变,挥舞着死亡之镰又一次冲了过来。
恐虐莽,色孽作,奸奇耍,
看似平和的纳垢,才是最贪心的那一个。
“看起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帝皇举剑轻松的挡住了镰刀,眼底的遗憾一闪而过。
莫塔里安虽然轴,但在很多方面其实和他很像。
特别是在对待亚空间的问题上。
所以当初他和马卡多都认为莫塔里安是最不可能投向混沌的那一个。
可是命运弄人。
莫塔里安自身的确并不想要投向混沌,却架不住手下出了一位大孝子。
爱莎看着终于一剑了结斯利马科斯的科兹,神情有些复杂。
显然,她的信徒找到了强大的盟友。
甚至强大到足以将纳垢调动出花园。
可是,盟友越是强大,也往往越是意味着,被解救之后的命运无法由她,由灵族做主,她依旧还要受人摆布。
而相比起被解救之后未知的命运,她甚至觉得留在纳垢花园之中,或许也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这个念头甫一出现,便如同野草一般疯长,不可抑制。
的确,在纳垢花园之中,她总是要被纳垢拿去试药,
那些天马行空,充满了纳垢各种灵感的病毒、瘟疫确实会令她感到无比的痛苦。
可是她作为生命与疗愈女神,终究还是会痊愈的。
而纳垢再是瘟疫之神,也终究不可能一直拥有灵感,一刻不停的熬汤,
所以相比起在色孽那里无时无刻受到的痛苦与屈辱的折磨,她甚至已经不认为这种痛苦是折磨了。更何况,她在痛苦的过程中,还能够找到治愈这些瘟疫与疾病的方法,去拯救那些身处痛苦之中的生而如今要是跟随他们离开纳垢花园的话,先不提该如何躲避色孽无时无刻的威胁。
就算是能够护住她,人类也必定会利用,乃至压榨她。
她可不会相信,人类会如此的好心,救了她之后完全不图回报。
而这样的利用与压榨,或许会是另一场噩梦。
爱莎的眼神逐渐的坚定。
可是正当她要行动之时,科兹却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并在一众灵族震惊、恐惧与愤怒的目光之中,将手中的圣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