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但这句话显然并不适用于纳垢信徒与奸奇信徒。
纳垢不喜欢变化,不喜欢改变。
所以就算是死亡这种本应该拥有的变化,纳垢也不喜欢。
也因此那些本就早该死亡并逐渐腐烂消失的东西,在纳垢的力量下,却依旧会继续存活下去,但因为时间的痕迹而带来的腐烂却仍然存在。
于是纳垢的力量充斥着腐败。
能够接受并拥抱这种力量,成为了纳垢的信徒,通过了考验,获得了纳垢的青睐,可以带着这种腐败继续存活下去。
而无法接受这种力量的,则会在这种腐败之中,同样存活下去,伴随着无尽的痛苦。
与纳垢截然相反,奸奇喜欢变化,喜欢改变。
哪怕是本不应该改变,还没有到改变的阶段,池的信徒也会为了取悦池而提前和强行的改变。这样的改变比起自然而然到来的变化充斥着激烈。
所以奸奇的力量往往伴随着闪电、烈焰、风暴这些往往在急剧变化中才会出现的象征。
纳垢与奸奇都是极端,且互相对立的。
或者说,亚空间中能够拥有自我意识的存在都是极端的。
而这样的极端对立,带来的自然是强大的撕裂与仇恨。
作为两者的信徒,自然也继承了这种撕裂与仇恨。
泰丰斯不知道奸奇的信徒究竞是如何与这些崇尸者达成合作的。
不过他也并不在乎。
这群只会摇唇鼓舌的垃圾别说只是偷偷摸摸的在搞破坏,就算是真正在他面前现身又能如何?!自认为已经看穿阴谋的泰丰斯不再有半点犹豫,立刻一马当先的直冲加拉坦星堡的核心区。将乃兵之胆。
眼见瘟疫先锋当真作为先锋开始冲刺,原本还畏首畏尾的死亡守卫们顿时也重获勇气,跟随着泰丰斯加速冲锋。
但就在泰丰斯撞破依旧没有任何人守卫的最后一道舱门之时,无数爆弹、激光、等离子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瞬间就在他的身上开了不知多少个洞。
可这却正是泰丰斯所想要的。
无数的腐臭毒蝇自破洞之中飞出,锁定开枪之人飞了过去。
其他的死亡守卫也恰好在这个时间点冲了进来,抓住加拉坦星堡守军正被腐臭毒蝇袭扰,无暇他顾的时间点,爆弹枪疯狂开火。
敌人的不堪一击,让死亡守卫们最后一点的担忧也彻底消失无踪。
看着加拉坦守军在腐臭毒蝇和他们的攻击下,再次狼狈后撤,心中积攒多时负面情绪彻底释放,发出一阵阵浑浊、笨重却充满得意的大笑声追了上去。
被集火却只不过受了点皮外伤的泰丰斯却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想要命令死亡守卫们停止追击,稳住防线,可惜却太晚了。
眼见守军为了逃命,在狭窄的通道中挤成了沙丁鱼罐头,死亡守卫们又如何能够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他们放下了手中坑坑洼洼的爆弹枪,拿起了被腐蚀的近战武器,有的则扯掉了身上破烂的动力甲甲片,任由那腐烂的脓疮不断向外飚洒着污浊腥臭的毒液。
不少腐化程度更深,已经如同纳垢恶魔一样,肚子上长出一张大嘴的死亡守卫,更是不断喷洒着绿幽幽的毒雾,吐出一条条肥厚恶心的蛆虫。
整片走廊一瞬间变成了比被瘟疫入侵的底巢还要恶心与恐怖的腐败地狱。
可是,正如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一样。
这片狭窄的走廊对死亡守卫而言,的确是集中散播各种瘟疫病毒、蛆虫毒蝇的绝佳地点,
但他们为了散播这些瘟疫蝇虫却也不自觉的聚拢到了一起。
当灰骑士那熟悉的亮灰色动力甲自头顶出现的时候,死亡守卫们的笑声不由的一滞。
情况不对!
慌乱瞬间取得了得意,但仓促之下,思想并不统一的死亡守卫们却陷入了各自为战。
有的人想要逃跑,
更多的人却举起了武器。
灰骑士再过精锐,数量也远逊他们,只要灰骑士敢冲进来,他们就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纰蜱撼树!不过,灰骑士却让他们失望了。
因为灰骑士们并未有半点从天而降,冲入他们之中的意思,反而开始念诵起了咒语。
与此同时,一群身材矮小的莱特林枪手、厨子从死亡守卫们后方的管道之中钻了出来。
正当死亡守卫们疑惑这群侏儒为何敢放弃自己的狙击天赋,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之时,这群莱特林枪手、厨子迅速的从身上掏出了一枚枚不大的手雷,
然后以更快的速度的一股脑全部扔了出去。
就好像这些不是手雷,而是烫手山芋,乃至是毒蛇一般。
“砰砰砰~
手雷在死亡守卫们的头顶炸开,无数烟尘飘荡而下。
一股源自灵魂的厌恶与恐惧席卷了所有人。
他们终于知道为何这群莱特林侏儒会如此着急的把这些手雷扔出来了。
“不可接触者!”
“是不可接触者的骨灰!”
“啊!!”
愤怒、惊恐、痛苦的哀嚎与咆哮声在狭窄的通道之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