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认真的？”
黑石要塞中，科兹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沈观。
“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相信莫塔里安为了自欺欺人，搞出的那个可笑的数字命理学？”
“为什么不呢？”
沈观却挑了挑眉头，反问道。
“你觉得帝国塔罗牌的占卜靠谱吗？”
“这，主要看使用的人。”
科兹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沈观的意思。
“没错，”沈观点了点头，“所有的占卜其实都是一样的，成功与否只看人们是否愿意相信。”他继续说道。
“人们相信帝国塔罗牌凝聚了帝皇的意志，所以帝国中无数的人愿意相信帝国塔罗牌可以对未来进行预言。可是帝国这么多，可以说同一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同时在进行预言，你觉得帝皇的意志能同时干预这所有的塔罗预言吗？”
科兹看着沈观，心中很想回一句一“难说”。
毕竟，他所了解到的，如今的帝皇，已经与一万年前那个以单一的自我意志个体行动的帝皇，大相径庭了。
不过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同样的道理，数字命理学的可笑，从来不是因为它的占卜对错，只是因为莫塔里安那扭曲的个性所产生的滑稽感。”
而沈观也终于露出了鸡脚。
一个极端厌恶灵能与亚空间，甚至连智库都不允许军团拥有的家伙，却成为了恶魔原体，成为了自己最厌恶的存在。
而就算如此，他还依旧死抱着过去的东西，死鸭子嘴硬，说什么数字命理学和灵能无关，是囊括了物理宇宙无数奥秘的纯科学。
“所以你其实只是想要拿他取乐？”
科兹语气幽幽的回道，心里不禁同情起了莫塔里安。
“这就要看如何理解了。”
沈观耸了耸肩。
“也许在你眼里，我是在拿莫塔里安取乐，可是在莫塔里安眼里，我可是他最最坚定的支持者，而有了我的支持，莫塔里安肯定会摒弃之前的自我怀疑和犹豫，变得更加自信。”
“然后，不再去管其他的事情，一心钻研数字命理学？”
科兹接过了话茬，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沈观。
“你就不怕他知道自己被你欺骗之后爆发出更大的怒火，给帝国惹来更大的麻烦吗？”
“我什么时候欺骗莫塔里安了，”
沈观却瞬间收起脸上的表情，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我可是唯一相信他，相信他可以完善数字命理学，让数字命理学成为银河中最准确占卜术的，他的知己啊！”
科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也懒得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与他浪费时间了。
“这一次，你又想要与法比乌斯·拜尔联手搞什么幺蛾子？”
他问起了另一个关心的问题。
“这就要看那位基因始祖如今的能力达到什么层次了。”
纳垢花园里，被莫塔里安像丢垃圾一样随手丢在一边的泰丰斯，心里有无数的委屈想要向慈父倾诉。可是莫塔里安却懒得理会他是不是会向纳垢打小报告，一头就扎进了自己的小空间，斗志昂扬的开始研究起来。
“泰丰斯，小莫塔里安是怎么了？”
一旁向莫塔里安打招呼却只换回敷衍的挥手的库加斯，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满，反而颇为好奇的看着正精神亢奋的莫塔里安，向地上的泰丰斯问道。
毕竟就算是之前听到他的兄弟基利曼复活了，成为了帝国统帅之后，莫塔里安身上更多的也是妒忌带来的，想要毁掉基利曼的怒火。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发自内心深处，源源不断提供动力的奋斗心。
泰丰斯心底不想理池。
作为莫塔里安的单推人，库加斯可谓比纳垢还要偏心，甚至连莫塔里安的翅膀，都是库加斯送给他的。恨屋及乌也好，嫉妒心作祟也罢，反正泰丰斯很讨厌池。
不过，形势比人强，他再如何厌恶库加斯，此时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
“小莫塔里安还没有放弃他的数字命理学吗？”
哪怕作为一位大不净者，库加斯听到这个名字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毕竟当初莫塔里安刚来到花园的时候，始终闷闷不乐，池为了让对方开心，不仅送了翅膀，还陪着对方一起“推广”过这数字命理学。
结果就是，莫塔里安去教斯利马科斯种树，因为培育的巨口树已经超过了7棵，他还毁掉了斯利马科斯正在培育的一棵树，彻底的惹怒了这个花园的园丁，整个花园差点把他们埋了。
不死心的莫塔里安又去教雨父·罗提格斯熬汤，但因为斯利马科斯的前车之鉴，这一次罗提格斯甚至都没给莫塔里安接近自己坩埚的机会。
于是，莫塔里安不仅没有因此变得开朗，反而更加的emo和自闭了。
而除了对数字命理学的恐惧之外，莫塔里安对沈观的态度更是让库加斯心底警铃大作。
因为从泰丰斯那添油加醋的叙述之中，沈观为了讨好莫塔里安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那个该死的家伙，竞敢欺骗小莫塔里安的感情！”
库加斯的愤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