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开口的伺服颅骨，泰瓦尔心中悚然一惊。
伺服颅骨可以开口，但是这种语气，这种不容拒绝的威严，都完全不像是一个伺服颅骨。
再联想一下刚刚被抽飞，脸上还能清楚看到巴掌印的法比乌斯·拜尔刚刚的话，这个声音的主人便显而易见了。
而那些机油佬们更是已经激动的跪倒在地，或是祈祷，或是礼赞。
但比泰瓦尔更震惊，比机油佬们更激动的，还是被甩了一巴掌的法比乌斯·拜尔。
“这么快你便彻底拜倒在亚空间的力量之下，和那四个家伙，还有瘫坐在黄金王座上的那具腐尸一样的堕落了吗？！”
脸上还残存着血迹与鲜红巴掌印的拜尔，神情无比激动的看着那个唯一还漂浮着的伺服颅骨，愤怒的质问道。
“想到这样的你，当初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以人类之名说着勇气、抗争这些词汇，我便忍不住想要大声的嘲笑！”
“这样的我又如何？”
伺服颅骨中传来了沈观的声音。
“我始终是个人类，只不过和之前相比，拥有了一个名为【灵能】的小小能力罢了。”
这下不止是法比乌斯·拜尔，就算是艾丹·瑞德、爱玛格纳等人的脸色都有些绷不住了。
始终对沈观充满怀疑的泰瓦尔，脸色更是颇为奇怪。
他的超人大脑记得，他应该在皇宫的档案室里看到过类似的句子。
而说出类似句子的那个人，名为帝皇。
果然，是自己太多疑了吗？
不管怎么看，这种嘴硬都实在是太像
“哈哈哈，”
拜尔的大笑打断了泰瓦尔的腹诽。
“跨越不知多少光年，在亚空间风暴之中依旧可以精准将自己的精神投射到一具伺服颅骨之上，或者用这些愚昧之人的话来说，附身在这具伺服颅骨之上！”
头发散乱，颇有种老夫聊发少年狂味道的拜尔疯狂的讥讽、质问着。
“这也能叫做小小的灵能吗？”
“谁告诉你这是灵能了？”
沈观嘲弄的嗤笑一声。
“这可是妥妥的高科技产品！”
啊？！
拜尔愣在了原地，艾丹等人也愣在了原地。
“死灵科技，震撼人心。”
当拜尔终于反应过来，故作一脸不屑的正想要奚落沈观是掩耳盗铃之时，沈观的声音精准的抢先响起。死灵？
太空死灵？
作为曾用自己的基因之父（克隆体）从无尽者塔拉辛那里交换了上万枚纯净基因种子的人，拜尔对太空死灵并不陌生。
虽然他的主要研究方向是血肉改造与生物遗传，却也对太空死灵的科技有些了解。
难道是量子通讯？
拜尔还只是怀疑，但爱玛格纳和艾丹·瑞德却已经回忆起来，
那群全身泛黄的太空死灵不情不愿的被沈观赶走的时候，好像的确在这些修复好的第四舰队战舰上忙碌了不少时间。
所以，就是那个时候完成的改造？
想到这里，两人又不免有些幽怨。
既然早已经完成了改造，可以进行实时通讯了，那为什么之前都不说？
“好了，你的疑问我也好心的帮你解答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感激我吗？现在是该兑现的时候了。”伺服颅骨里传来了沈观充满期待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我们的交易早就已经两清了！”
拜尔捂着脸，眼底多少带着些许懊悔的反驳道。
“是吗？可是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伺服颅骨转了一圈。
“这一点，在场的这么多人可都是见证人啊，怎么？难道堂堂的基因始祖想要食言而肥吗？”在沉重的爆炸声中，法比乌斯·拜尔的身影一阵剧烈的抖动后消失无踪。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已经被泰丰斯发现了，还是自导自演，借此脱身。
“他的身上带着名为瘟疫号角的神器，”
沈观却对此毫不奇怪的继续说道。
“这也是那群死亡守卫追着他不放的根源。”
“总管大人，那我们需要毁掉它吗？”
作为合格的捧哏，艾丹立刻追问道。
“这就看你们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够得到它。”
“得到它？这样一件注定会带来无尽瘟疫灾祸的东西，你要用它做什么？”
泰瓦尔刚放下的戒心又一次升起。
“瘟疫一直在威胁极限星域的安全，你说它能做什么？”
沈观没好气儿的怼了一句。
“都说你们禁军是黄. .是帝皇最完美的造物，可是从你的身上我实在是看不出半点完美的影子，除非在禁军的词典里，完美的近义词是偏执。”
“我”
泰瓦尔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刚想反驳，伺服颅骨便落到了底座之上，再没有了半点动静。
“赞美欧姆弥赛亚！”
一群机油佬立刻一拥而上，无比虔诚的开始举行着仪式，将这个伺服颅骨当做圣遗物一般带走了。徒留想发作，却连一个替罪羊都找不到的泰瓦尔差点憋出内伤。